我也还是夺舍了。”

    “你会不会怪我，觉得我很坏？可我不是故意的，我一醒来就这样了……”

    “我救不了她，我也救不了我自己。”

    ……

    蓝忘机静静地听她没头没尾地讲些乱七八糟的话，慢慢的放松了下来，沉默地回握住了她的手。那些先前重逢之时没有说开的恐惧，委屈，此刻被喝醉了的顾心一股脑地说了出来，如同一把小锤子般轻轻敲打着他的心房。

    他又何尝不难过呢，他想。离别总是来得太过突然，对于当时只有八岁的他来说更是毫无准备、无法抗拒。他原以为自己早已尝过真正的人间烟火，如今看来却是差了些许。

    红尘之中，原来不止欢聚，还有悲离。

    顾心大概是累了，说着说着声音便小了下去。蓝忘机轻轻扶起她，拍了拍她的背心。

    “是我的错。”

    “以后不会再让你洗杯子了。”

    “也不让你哭了。”

    “不怪你，错不在你。”

    “以后，我陪着你。”

    “嗯。”

    “好，再也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