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弟子愚钝,只看出了这些。”魏十七讪笑着低头,心里也明白自己这答案在师父眼里多半是不合格的,可他真的就只看出了这一点,再多的,恕他无能为力了。
魏十七低垂着头不敢去看魏无牙,可魏无牙却没有责骂或赞扬与他,他只是转头看向了这屋内,开口分析给他看。
“这里的门框屋内有酒气,有酒瓶。樱儿不可能在半夜请别人在自己的屋里喝酒,所以这个酒瓶和屋里酒气是别人带进来的。魏麻衣就算没穿衣服,身上的酒气也很重,这说明他喝了酒,而且不少。由此可以知道,这屋里的酒瓶是麻衣带进来的。”
“哦!原来还可以这样看啊!”魏十七先是恍然大悟,随后又皱起了眉,言语间带着几分厌恶,道:“师父,大师兄他大半夜的喝了酒跑来师姐这里,该不会是意图不轨吧?”
被问到的魏无牙默默地看了自家徒弟一眼,却什么都没有回答他,反而转动着轮椅来到了倒地的椅子旁。
“椅子倒下的方向,是在桌子的侧面,如果不是直接踢倒了椅子,那就说明是有人站在椅子的前面,被人从桌子的侧面打倒,连带着带倒了椅子。但其他地方又没有打斗的痕迹,所以如果真的是有人带倒了椅子,那么被打的人应该在挨了一击后就无还手之力了。”
魏无牙说到这里转头看向了魏十七,只见魏十七又是那副豁然贯通的表情,兴奋地说道:“哦!我明白了,这么说来,被打的那个肯定是大师兄!我就说嘛,大师兄身上的淤青怎么那么重,原来是真的被人给揍了呀!”
魏无牙脸上那因魏十七前边一句话而露出来的浅浅笑容,又因他后面的话而收了回去,他已然不想看他那副幸灾乐祸的小表情,干脆转身将视线落在桌子上。
“从麻衣身上的酒味还有淤青来看,他确实是被打的那个。喝酒之后被打,而这里又没有任何挣扎的迹象,要么当时樱儿也处于打他那一方,要么樱儿当时极有可能被控制住了。”
魏无牙给出的可能性一多,魏十七登时就混乱了。他抬手挠了挠自己的后颈,眉头拧得死死的,问道:“啊?那那师姐到底有没有事啊?”
魏十七的这个问题直奔最终答案,魏无牙自然是不可能告诉他的。
只见魏无牙一声不吭地转动着轮椅来到了床铺边,才继续分析道:“床铺有褶皱,说明昨晚有人在上面躺过,屋里没有翻找的迹象,樱儿身上经常备有毒药,若有人意图不轨,肯定是需要解药的,而麻衣没有中毒的样子。”
“哦,师父,你的意思是不是大师兄没中毒,说明大师兄没想干坏事,所以师姐也就不可能会想打大师兄。所以!师姐当时是被控制住了!而且控制住师姐的人就是那个江小鱼!”按着魏无牙提炼的线索得出了结论,魏十七那激动的语调再明显不过。
可他话音刚落,自己就发现了这结论里说不通的地方,立刻张口否认道:“不对不对,如果真是江小鱼控制住了师姐,那他肯定会因为碰到师姐而中毒。他中毒了那就肯定要翻找解药的啊!难道他不怕毒?”
魏十七感觉自己的分析自相矛盾,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魏无牙,魏无牙闭上眼长舒一口一口气,默念了几遍这是自己选的蠢徒弟,才总算是压下了心里的火气。
他开口替他补足道:“樱儿的毒,不是区区一个江小鱼就能解的!没有翻找的迹象,要么没人中毒,要么樱儿自己给了解药。无论是哪个,这个江小鱼至少都是可以信任的。”
魏十七听得似懂非懂,魏无牙却不知为何忽然一笑。
他的身子往椅背上一靠,略一思索便对着魏十七吩咐道:“你让人去放出消息,就说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