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上,能吊住他们的病体。只不过这种药材有一定的依赖性,使用的时候患者就像正常人一样,但一旦停下服药……”
后面的话邹凉没有再说,但大家基本上已经能想明白了。
帝王就是容云景的前车之鉴,这父子两人竟然因为同一个原因中招,听起来如此简单,又如此讽刺。
容云景紧紧抿唇,眼中痛惜更甚。
看他这个眼神,容天河还能继续笑出来:“小景的病应该怪现在躺在病榻上的那位,我花钱买药吊住你的身体,你怎么还反倒来怪我呢?”
容云景深吸一口气:“父亲的身体也是你弄得?”
容天炎眼中笑意淡了许多,说:“我已经说过一遍了。你们的病要么怪上天,要么怪自己。我用药,明明是在救你们。”
容云景:“……”
容天河:“现在没了我,没了药。小景什么也不是。”
容云景指尖蜷缩,脸色微沉。
席清音扯了扯他的袖子说:“不要被洗脑。”
容云景点头,脸色依旧难看。
容天河的响指重新唤起所有人的注意力。
他打开星网看了看时间,笑着说:“可惜了,正阳星通讯好像有延迟。”
有人问:“什么延迟?”
容天河理所当然说:“自然是我那位帝王皇兄的死讯。断药这么久,昨夜我看他的脸色,应当是活不过几个小时的。天明后,就是他的死期。”
会议室一片静谧。
容天河看向面色惨白的容云景,笑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更高兴。
他拍了拍手掌,说:“小景不要伤心,马上你就会去陪皇兄的。”
事情进展到这个地步,已经有不少红牌人心生退意。
本来以为只是一次有关新政的投票,谁知道两位主人公直接上场互呛,一个个带有冲击意味的秘闻将众人冲撞的头昏脑涨。
事实上就算新帝国建起,他们这些看过皇室秘闻的人迟早也会被秘密处理掉。
或者说,他们本身就是弃子,新政已定,他们也该退了。容天河敢说这么多,何尝不是抱着处理掉多余人的心思。
然而投票已经结束,即便再怎么后悔当时做下的决定,众人显然已经骑虎难下。
容云景眼角微微发红。
整个会议过程,还有容天河的摊牌过程,他从来没有指责过他一句。
但现在已经有些忍不住,抿唇道:“小叔叔,我敬你一声小叔叔,是因为父皇与你感情一直很好。这么多年过来,他一直将你看做最亲的弟弟,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容天河嘴唇蠕动几下,叹气道:“小景,你的母亲鱼清水,曾经是我的未婚妻。你未来要坐上的皇位,本来也应该是我的。世家子弟死去的那些人,本应该也是我的拥护者。”
容天河看向席清音,沉声说:“你身边这位,本来也应该是我的得力助手。十年前斩头露角无人不为其风采倾倒,惨案后在战场上更是力挽狂澜,一人抵百人。我数次在画展上接近他,招揽他,全部无用。最后的最后,他还是到了你那一边。”
“这些,本来都应该是我的人。”
容天河笑意带上讽刺。
“可是最后都被你抢了。”
会议室一片死寂,众人的头简直要埋到胸口下面去,恨不得土遁逃走。
席清音忽然向前走了一步,索性直接摘掉兜帽,长发如瀑布般倾撒而下。
“这些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