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答。
似乎,也没有人能够给出答案。
或者说……
陈永廉已经不需要别人给任何的答案,他的心里面,早就已经有答案,只不过……不愿意承认罢了。
回到金陵城外,陈永廉抚摸着还浸染着鲜血的城门。
耳边,他仿佛还听得到两位宗师统帅临死前的一声怒吼。
“不!大梁还没有烂,大梁的国土,总有人在守。”
坚毅的目光,却也只是一闪而逝,然后陈永廉又好像在一瞬间苍老了许多,他的心……累了。
回到府中,陈永廉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当初……就应该一狠心,将那几个奸逆之徒斩杀当场。
却无可奈何,看着这壮阔的山河,他有一种无能为力的困苦。
“叔父,您去休息吧!清理战场,写战报这些……侄儿来,最后会呈到您的面前先过目一番的。”
感受到陈永廉的无奈和心累,陈思洲也是感同身受。
他可是很清楚,当初自己这位被誉为大梁国的弘股之臣是如何被贬到偏远的金陵城来镇守关隘的。
世有奸臣当道,有昏君无能,有小人作乱……
这年头……
咬牙切齿,魏无双体内的气血狂暴了起来,却又被他硬生生压了下来。
君子奈何?敢一死以醒君王乎?
大梁钟鸣六君子,已经死了五个了。
死在了金銮殿上,死在了国君和满朝文武的面前。
那一口大殿上的金钟,就是钟鸣六君子亲自送上的,贺梁王的五十大寿。
敢给君王送钟……
恐怕诸国百千大臣当中,也是独一份的吧?
那一日,除了陈永廉,其余的五君子,都撞死在了金钟之上。
血溅朝堂,君王却只是冷笑。
一声钟鸣,死一人。
然而……
即便是这样,也没有改变什么。
是呀!
朝堂还是那个朝堂,阴霾得令人窒息。
看着同道的尸体,那铮铮铁骨下不屈的眼神,陈永廉反倒是摇了摇头,刚刚站起要去撞击金钟的身体……迟疑了。
无畏的牺牲啊!
或者说……是愚蠢的牺牲。
武死战,文死谏。
可是这一刻,陈永廉却是脱下了朝服,在满朝文武面前,叹了一口气……
离开了这里,大笑着离开了。
他将自己关在了府中,也不在乎是否有王城卫队来抄家灭族。
他痛哭了七日,又发呆了七日。
第十五日,圣旨来了,贬往金陵城守关隘。
他的心死了,带领着族人,上了路。
仿佛换了一个人,当初朝堂上意气奋发要铲除奸逆,振兴大梁的弘股之臣,变成了偏安一隅,成日以和城主明争暗斗为乐的太平知府。
“哎!”
回到府中,陈永廉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当初……就应该一狠心,将那几个奸逆之徒斩杀当场。
他遥望梁京方向,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哽咽着道:“陛下!陛下啊!大梁……已经烂到了骨子里了,陛下……你知道么?我的陛下啊!”
……
与此同时,江宁城武威城等太守知府,一回到城中,便立刻当机立断,斩杀了城中齐楚两国的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