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琳导师带着他分别又去测试力量和文史。
木屠的力量足有500余斤,这让她非常满意。
但文史试卷考的什么鬼?
她亲自操笔批改,但凡能给的分全给了,有些不能给的分硬往上加,最后也只是勉强合格。
方一看到木屠那小蝌蚪找妈妈的潦草字迹与惨不忍睹的留白,张琳真想拿着试卷糊他一脸,指着鼻子问他文史是哪个启蒙老师教的。
木屠在一旁察言观色,发现便宜导师脸色越来越差,装可怜的小声嘀咕:“小时候穷,没钱上启蒙学堂,文史全是我放牛时自学的。”
“放牛自学,那你父母呢?”
“我是孤儿……”
张琳导师眼中流露出同情,声音低沉道:“那个,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
“哦,那有没有补偿?例如免个学费。”
张琳气的身前一阵跳舞,自己在这担心触碰到学生的伤心事,但人家却根本没放心上,有说有笑的甚至拿来当砝码,这也太没良心了吧?
事实上,人生没有愈合不了的伤疤。
凡是人间的灾难,无论落到谁头上,谁都得受着,而且都受得了——只要他不死。
至于死,那更是一件容易的事。
无论伤疤当时有多痛,时间久了,终会习惯。
再谈及时,总喜欢装作一副轻松的模样。
交纳十灵晶的学费和五灵晶的住宿费,领了入学令牌,张琳导师告诉他三天后才正式开学。
木屠没在学院过多停留,因为家里还有让他最在乎的“人”。
离开学院,走了半个钟头,快要到家时,忽然发现前面围着一大群人。
“看来哪地方的人都一样,事不关已时,都喜欢高高挂起的看热闹。”
路过人群,木屠听见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声音沙哑,是个女童,像极了他童年趴在阿娘尸体旁边一哭一噎的声调。
许是被声音勾起童年不好的回忆,木屠皱眉,拨开挡在前面的人群,测肩插到最中心。
“阿爹、呜呜呜、阿爹……”
一位四五岁大的女童,抱着一具男尸的胳膊哀嚎,眼睛哭的红肿,喉咙已经喊哑。
木屠思索的望向男尸脸部,发现正是前几天尾随过自己的矮子。
“血河帮的地痞流氓?这是被人砍了?”
虽然地上的家伙不是好货,没准罪有应得,但看着女童哭到快要咽气的模样,他的心里依旧发堵。
“唉,真可怜。这么小的孩子就没爹了。”
“谁说不是呢?我是她家邻居,虽说她爹是个地痞混子,撒酒疯把她娘给打跑了,但对他闺女那是真的好,回家就抱在怀里,怕吓着她,都两年多没喝酒了。”
“这么说这孩子现在没爹没娘喽?今后这可怎么活。”
木屠听着周围议论,鼻子发酸,竟然生出一种想要照顾她的冲动。
“你怎么能这么心软呢?别忘了你也是刽子手,难道被你枪杀的王胖子和秃鹰就无儿没女吗?你当初杀他们的时候,可是一点都没犹豫!”
“那是他们罪有应得,王胖子更是明目张胆的威胁过我。不杀他们,我心里难安!”
“矮子难道就不罪有应得?要知道他是血河帮的流氓,平日坏事做绝,以往被他毒害的人有何其无辜?现在横死只是报应、报应!”
木屠心里在进行着天人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