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春节的那一日,她去沉央的朝晖院给他送玉佩,在门外听到他们讲话。
当时一把利剑搭在了她的脖子上,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和面前的黑衣人竟有半分相似。
而在她转身逃跑之时,也曾看到他黑色遮面下,眉眼处没被遮住的半道伤疤。
回想方才,额尔达力能将花笙交给他带到寒窑,定是对他十分的信任。
思及此,花笙便越发的肯定,他就是当时朝晖院的那个男人。
眼瞧着离寒窑越来越近,花笙努力挣扎,小小的身子好不容易摆正,努力对上黑衣人的正面。
“喂小黑!我曾经见过你!你猜是在什么地方?”
男人原本急速的脚步突然慢了下来,愣在了原地。
低头看向花笙时,眉眼中由最初的一瞬间震惊,最终又转为了嘲讽。
“见过又如何?你觉得,我需要跟一个将死之人废话么?”
“将死之人?我可不觉得我会死!”
“呵!”
黑衣人冷漠的嘲笑,抬手拽着花笙继续向前走。
不过十数步,便来到了寒窑地宫前。
“寒窑”,只是靠近地宫,花笙便已经感受到了寒冷,想来这地宫正如它的名字一般寒冷。
见着黑衣人到来,地宫门前两旁的守卫皆恭敬的向他行了礼。
男人倒不多言,拉着花笙,径直下了地宫。
看着这架势,猜想这黑衣人在归一门的地位应该不低。
地宫漆黑阴冷,下地宫的通道也并不宽敞,或许是担心有人会从这里劫人而故意建造的。
通道弯弯绕绕,只有墙壁上的几盏烛火,在黑暗中点起一丝的微弱的光亮。
这通道正可谓是九曲十八弯,中间还有许多的岔路口,转的花笙晕头转向。
好不容易走出通道,花笙眼前一亮,通道的尽头豁然开朗,是一座大的冰窖。
花笙此刻这才恍然明白此处为何叫做“寒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