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一阵潮红。
若真如肖云锋这般所说,他岂不是再等个三年就能复仇在望?
按照原本对肖云锋的了解,他只是个气定期,一路顺风顺水也至少要个七八年。
虽然七八年后的自己,已经老得快不成样子,但复仇的事已经死死扎在心里,哪怕遥遥无期他也不会就此作罢。
就算是鸡蛋撞石头,那也是付出了行动。
“好,好,好!”
丰末年一连说出了三个好,其心情之激动可想而知。
他又闭眼调息一番,待他说话也不觉得堵了,才站起身来同肖云锋交谈。
“先前你说要去魏无垠,这事我们要从长计议。”
肖云锋不解,挺简单一事要从长计议什么?
“不瞒你说,我身上的暗劲其实与魏无垠有关。”
丰末年长叹一声,把当年的荒唐事一一道来。
从他当年的无意冒犯之语,一直说到自己被人抄了满门,又悲愤交加的苦述他的逃命生涯,到如今整个丰家只剩他一人。
明月当下,夜风寒寒。
丰末年头顶明月却心凉如水,到底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会让他遭得如此报应?
人在做,天在看。
为什么老天就是无眼,任由丰末年肆意胡来?
肖云锋同样长叹。
他早就猜到丰末年所招惹的是一个不一般的人,却没想到对方竟然跟他走到一块儿了。
“若只是担心被人认出,这事我来解决。”
“你?”
肖云锋点点头,心中已做好了打算。
他决定了,就如他在感悟途中所听到的那句飘渺话语所说的一样,要想掌握所有的道理,要想一往无前的走下去。
他就要化作尖锋,力破一切。
无论什么样的困难都要迎刃而上,迟早有一天这些难题都会变得微笑不已,只要他有战下去的斗意!
见他如此笃定,丰末年的心中也期待不少。
和他们做生意的是一样的道理,稳扎稳打的小买卖虽然不怕风浪,却也赚不到大钱。
只有经得起赌,敢赌,才能在无数陷阱中抓到一线希望。
他从肖云锋的眼中看出了这股精神,在今夜之前,未曾有过的精神。
丰末年问他:“你的“狂流之悟”又如何?”
“已成雏形,还未起名。”
丰末年嘿嘿一笑,昂头望月。
仅仅是雏形就有如此威力,到了出尘期,怕是要傲视群雄。
这样的神技,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取名呢。
简单聊罢。
丰末年也突然冒上一股特别的兴致,又想起肖云锋答应了要陪他喝酒,从库房里掏出两坛陈年老窖,一人一坛喝的那叫一个痛快。
这人啊,还是要和年轻人一起处。
这才几天,自己就变得越发不知天高地厚了。
之前跟万横相处了十来年,真是老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