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样子看上去很是认真，一张小圆脸上的大眼睛明亮，竟然冲淡了不少她害怕的情绪。

    这种情况，诺齐很少见到的，从小到大，他就很少有小孩愿意亲近他，许多小孩没有被他吓哭就算不错了，眼前的小屁孩虽然刚开始害怕自己，但是现在竟然还愿意留在这里打扫卫生。

    诺齐想了想，道：“那你继续打扫，打扫结束就立刻出去。”

    说完，他就坐在凳子上，一直等到小孩结束。

    “再见。”小女孩要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转过身，说了一句，才离开。

    诺齐嗤笑一声，真是一次新奇的体验，他脱下衣服，穿着薄薄的衬衣进入了床上。

    几乎是片刻，困意就袭来，因为他不可能在小孩的面前就睡觉，所以等到她离开的时候，他在温暖熟悉的房子里已经快要撑不住了，诺齐进入了一个月以来的第一次熟睡。

    等到太阳西斜，雨雪停住，地下积了一层薄薄的积雪。

    屋外乱糟糟的声音也传到元一的耳朵里，像是细细簌簌的雨声。

    火间一扯着嗓子怂恿道：“小孩儿们，我们一起将雪球砸向大蛇丸，好不好？”

    “不好。”异口同声的稚嫩的声音响起。

    然后就是雪砸到人身上的声音，沉闷顿挫，像是秋后的螳螂啃食植物的声响。

    元一从盘着的腿中抬起了脸，头发凌乱，将手埋在掌心里，慢悠悠地吐出一口气，热气随着在冷气中浮现又弥散，如梦似幻。

    她攥起摊在桌边的三张纸，手劲之大，直到将其捏出一道划痕，青筋浮现，她起身却走了一个踉跄。

    腿有些麻，长时间盘握的姿势让血液流动堵塞，她扶着桌角，站了好一会，才等到一股子钻心的麻意消散。

    她走到柜子的一角，拿起一盒火柴，划开了一根，小火光似有似无地跳跃着，元一将纸张放在火光的前面，不肖片刻，纸就化为一滩灰烬，掉落在地上，元一用脚狠狠地踩灭。

    打开房门，外面的场地上，火间一正带着小孩们堆雪人打雪仗，很是开心，这些场景是她花了多长时间才得来的，五年才小有成效，怎么能让人破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