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容花啊,元一想要蹲下身和她说什么话,但是想要咳嗽的感觉又出来了,她转过头,用手巾压抑住声音,好久,才感觉到身体逐渐平缓下来。
她眉眼弯弯地摸了摸小女孩的两个小羊角辫子,温和地说:“你的辫子是谁帮你扎得,很好看。”
容花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稚嫩柔软的声音响起,“是诺亚哥哥扎的,他还给其他小孩都扎了各种好看的小辫子,……”
元一静静的听着她稚嫩的童音,只感觉到心情奇异地平复了不少,她是喜欢小孩子的,他们的无忧无虑,有着各种可塑性和可能性让她无限期待,她真切地盼望着他们是下一代的和平主义者,她在他们的身上注入了希望。
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会尽可能地保护小孩子。
她们的名字大多数都是元一帮助她们取的,有的小孩是因为年纪太小记不得自己的名字,有的小孩是因为想要重新开始,舍弃了名字和过往痛苦的回忆,也有的小孩想要保留住自己关于她们父母的回忆,但是无论是哪一种说法,元一都接受她们的想法。
容花这个名字就是元一取的,那时候她已经记不得自己的名字了,元一见她长的可爱又在鲜花开发的季节来到了孤儿院,她就给她取名为容花,所幸她很满意这个名字。
每一个小孩都会在孤儿院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情,比如说扫院里的落叶,比如说打扫房间,来锻炼她们的互相帮助的思想。
见容花说完了,元一亲昵地捏了捏她的小脸,问道:“你为什么来到了这里?”
这里相当于是孤儿院的边缘了,离正中间的屋子有点距离。
容花耷拉着小脸,皱了皱小鼻子,说到:“我原本是给诺齐哥哥打扫房子来着,但是他睡觉了,我就出来了,可是我觉得我还有地方没有打扫干净呢。”
元一被她逗笑了,说到:“你做事情这么认真啊,我替诺齐哥哥谢谢你,他应该没有对你说谢谢吧?”
元一挪移道,果不其然见她有些郁闷地摇摇头。
“行吧,我带着你回去。”元一拉着她柔软的小手,往回走。
容花边走边抬头问道:“老师,你是生病了吗?”
元一拉着小女孩的手一紧,又慢慢说:“老师有些小感冒,就像你拉肚子一样,没什么大事。”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对了,老师希望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好吗?”元一沙哑着声音对小孩说到,看着容花不解的眼神,元一解释道:“就像你拉肚子感到丢人不想让别人知道一样,老师也不想被别人知道。”
容花点了点头,原来老师也有这种想法啊,她想到,每一次她拉肚子的时候的确感到了丢人,她愿意为老师保守秘密,这是独属于她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容花有些激动。
见容花被自己的借口糊弄过了,元一暗暗松了一口气,心却不断地沉下去。
只有自己才能最了解自己的身体,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就像是一台破破烂烂的机器,已经在报废的边缘了。
这并不是偶然的,或者是今天才突然爆发的现象,早在两年前,系统突然说它要陷入沉睡中,并且让她注意使用自己能力的时候开始,她就觉得自己的身子每况愈下。
精神越来越差,经常的感冒发烧,出现了严重的贫血,身体日渐消瘦下去,这一切都提醒着她,身体已经超过了负荷,正在走下坡路。
她无法解释这种现象的发生,她想着这一切都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