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实权王爷得罪死了,还谈什么站上朝堂?
李茂想了一圈,都没找着个出路,他就此颓废消沉了。
钱宗宝将这事说给姐姐,钱玉嫃听罢,有些唏嘘:“我在咱们家茶楼见他的时候,还觉得这人可以来着。现在看来学问兴许还可以,人太优柔寡断,个性也有点问题,他总感觉有人要害他,事实上谁那么闲?就哪怕你姐夫那么霸道的人,谁招惹上他,当时收拾一顿,过了就过了,哪会揪着不放?”
借着李茂,钱玉嫃跟弟弟说,做人得有点眼力劲儿,也不是让你当软骨头,可明知道惹不起的你避开点,当面别跟人硬碰硬,背后也别瞎嘀咕。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很多话你觉得是关上门说说,但只要有人听见就可能传出去。
想当初李茂那些同窗会告到庞大人跟前不就是李茂私下说了什么,他不至于挑唆别人为其出头,估计就是心里太郁闷,憋不住想跟人唠唠。
李茂这个话题没聊多久,钱宗宝想起来问:“姐夫在京郊那个驻军军营待了快一年半,没什么打算吗?”
“我顾明姝都顾不过来,还操心他那些?兵营的事他主动说起我就听一耳朵,他不提我也不问,想也知道那里头苦,问得太明白我只怕心里过不去,天天都得心疼他,还是糊涂点好。”
钱玉嫃不是不关心她男人,而是看得太明白。
谢士洲的改变和王爷对他的重视程度都是明摆着的,他要是练好了,王爷定有安排,还在那边就是还得磨一磨呗。
“姐姐以前就很通透,现在好像更灵光了。”
“自家人还这么吹嘘?”
“不是吹嘘,从以前就是,姐姐的选择总是对的。当初要不是听你的,咱们还在蓉城待着,哪会有这些机会?”
钱宗宝说痛快了,特地等到明姝睡醒逗了逗她,才出王府。
他走了有一回儿,钱玉嫃又忙起来,虽说府上是两位侧妃在管,有些事还得由钱玉嫃亲自安排。比如以谢士洲个人名义的礼尚往来,还有跟蓉城那边的年礼以及补给玉敏的礼物。已经是腊月头上,这两天全准备妥赶着送出京城还能在年前将东西送抵,再磨蹭真来不及了。
钱玉嫃熬了两天,看几车东西出京了才松口气,想起又有一阵子没进宫去,她递了个牌子,进宫去看了太后以及皇后娘娘。
皇后还是老样子,太后一见她赶紧招手让人坐跟前来:“哀家听说你跟贤妃闹得不太愉快?到底怎么回事?”
钱玉嫃被问住了,她看看跟着进宫来的万嬷嬷,说:“那是好几个月之前的事,不早已经翻过去了?”
“唐嬷嬷说的,听说外面有人说是你让越王妃生了女儿。”
这话钱玉嫃是头一回听说。
毕竟议论的也不会当着她面议论,恩义侯夫人知道,她听说以后才会想到也去讨个兜兜儿来,可这种话想也知道说出来钱玉嫃不会痛快,她有事相求哪会提呢?
太后不怕得罪谁的,她听得稀里糊涂就想问一问,说了个大概钱玉嫃立刻想明白了。
她露出个气鼓鼓的表情。
“怎么就气上了?”
“那是六七月份的事,越王妃让她跟前的丁嬷嬷上我们燕王府来,她说因为之前那事,越王妃这胎怀得很不稳当,想着我怀明姝的时候非常顺利,生下来养得也好,想问我讨个明姝用过的物件,讨个彩头。皇祖母您说我还能不给?我若不给,外头又该说我小气。现在越王妃生了女儿怪是那兜儿招来的?她怪得着吗?”
太后拍拍她手:“依这说法是贤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