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士洲从男孩一夜长大就是他爹闹的。
现在熟悉的配方又来了,他还没感觉到呢。
他高兴于以后天天都能回家,总算能多点时间陪伴媳妇儿跟闺女了。像前面这一年多每个月就回来几趟,猴年马月才能生出二娃来。
从军营里回来之后,谢士洲结结实实松快了两天,除了清早晨练一番,白天就待在暖阁里头,或者扶着闺女教她站教她走,要不拿八音盒放给她听。
之前他在家的时候少,每次出去几天回来明姝就记不得他,现在好了,除了刚回来那天闺女不太搭理她,熟悉起来她会主动往谢士洲跟前爬。
谢士洲的手劲儿比钱玉嫃大太多了,他胆也大,还敢抛着胖闺女玩。
当然没有抛得很高,接得也非常稳当。
哪怕是个不闹腾的宝宝,也会喜欢这些活动,他们父女两个感情急速升温,歇了两天之后谢士洲说要进宫去看看太后,只出去了半天,明姝就到处找他了。
她仰头看着亲娘,一双眼睁得圆圆的,嘴里说着要爹。
钱玉嫃还没说啥,吉祥在笼子里一蹦一跳的:“乖女喊娘!乖女喊娘!”
半下午谢士洲出宫回来,进门也让他亲手买回来这傻鸟怼了一脸,它说:“你还知道回来?”
刚才明姝累了,在一旁睡着,钱玉嫃给傻鸟扔了颗白瓜子,让它闭嘴,她替谢士洲脱了披风,交给白梅让她拿去挂好:“你出去之后没多久,明姝就扭着头四处找人,找不着还跟我要爹……你倒是很有本事,这一年都没几时在家,原先她总是记不得你,这才两三天时间,好嘛,就把人拐跑了。”
看媳妇儿一身酸气,谢士洲抱着她吧唧就是一口。
“我们是夫妻,你还吃我的醋?”
“那可不!你在外头不知道不知道我在她身上费了多少心,娃娃哪是好带的?”
“等我去了侍卫营就能多点时候陪你,最难过的两年都过了。”
钱玉嫃靠他身上,两手捂着他有点冰凉的爪子:“下回出去你把手炉揣上,这么冷的天,看看一双手都冻成什么样了?”
要是不打断,钱玉嫃能从头到脚关心他一轮,谢士洲果断岔开话题,说他今天去得巧,赶上皇后娘娘也在寿康宫,听她们聊了不少。
“皇后娘娘今儿个说起秦家,他家老爷子上半年没了,后生晚辈要守孝的,守孝嘛子辈长,孙辈和曾孙辈短。哪怕短的一年总要,现在孝期没过,他家里就闹了笑话,听说有侍妾怀上了。”
“姓秦的还有几个是官身,本来只是暂停职务等孝期过了还能回去。现在有的位置让人补了,还有搞大侍妾肚皮闯下祸事的,也得把官职丢了,这一闹下来,他府上全军覆灭,以前体体面面一家子,说倒就倒了。”
钱玉嫃不明白的是,皇后娘娘管着整个后宫那么忙,还关心这个?
要过年了,这不正好是最忙的时候?
谢士洲说估计是看到他才想起来,皇后还在为已故的燕王妃不值,燕王妃当初对娘家巴心巴肺,那一家子就没个成气候的,根本不值得帮衬。
除了提到秦家,提到宫里一些闲杂事,后宫两位大佬还关心了他。
太后得知他不用在军营吃苦受罪了,非常高兴,说早就该进侍卫营去。就在眼皮子底下看着踏实些,想见一面也容易。还有明姝都要满岁,太后的意思是二胎该安排起来,早点怀上,生个儿子才是。
皇后听了直笑,说还是耐着性子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