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警惕的小男孩儿低道:“我已经知道你姓中御門,是火之国的治部少辅。既然村子允许你出现在我面前,一定是有特殊的理由。”
“那麽,请允许我暂时放下某些可有可无的贵族准则,在可以的范围略作解释。”中御門注视着眼前的小男孩,也学他压低了声音,“我是来诱拐你的呦,佐助同学。”
宇智波家的幼崽皱紧了眉头。
“我原以为你会惊讶,但没想到你如此镇定。”中御門低笑道,“我的母亲旧姓宇智波,现下为进左卫大将的正妻。叔叔或舅舅的称谓中,我个人比较喜欢你叫‘叔叔’。”说着他递了几册文书过去,看着小男孩迅速打开阅读,也就暂停了解释。
中御門转头望向天际。先前灿烂的云霞不知何时已悄然散去,暮色四合百鸟归林。远处有炊烟灯火,夜幕降临。与鬼界的永夜漫漫寂寥无边完全不同,也与剑舞坪日落后的虫鸣簌簌不同……
“这些,只是你给我看的。”
幼崽的声音打断了中御門的回忆,他回头赞许地颔首:“很好,宇智波,请继续保持警惕。”
“……”
“与我诓骗你们那位火影要带走你不同,即使我真心想收养你。”
宇智波家的幼崽满脸写着“你tm在逗在我玩儿”。
“总不能老是对着幼崽满嘴谎言。”中御門摸出扇子展开,似乎苦恼说哪些真的,“其实我母亲这一脉的宇智波,与其说是被留下的宇智波,不如说是被放弃的宇智波。战国时代……我猜想宇智波家的教育让你不会陌生。”
男孩沉默地点了一下头,仿佛在说“我就静静地看你接着编”。
中御門不在意地扇着桧扇:“智波岛田大人,是战国时代领导宇智波一族大步向前的族长,他的儿子中就有被奉为历代最强的宇智波斑。”他看着眼前的男孩露出几分难以掩饰的向往神情,“那个战乱四起的年代确实涌现除了无数豪杰,但也有不得不冠以‘保存血脉’而放弃的存在。”
“放弃?”
中御門垂下眼睛叹息着。
佐助抿了抿嘴唇,将杯子向他那边推了推。
“内有千手一族相争,外有羽衣一族偷袭,宇智波一族蒙受巨大损失,陨落了包括我们方才提到的岛田族长在内的大量精英。”中御門收起桧扇,拿起杯子饮下一口,“其中某位长老,算来当是我曾外祖父。”
男孩不由肯定地得出结论。
“当时他没有在战场上被找到,是以被确认为死亡。”中御門喟然长叹,“身受重伤的他落入那条深藏血与泪的南贺川,随水流至更远、更远的下游。”
男孩在听到“南贺川”时手一抖,抬眼盯住眼前的贵族青年:“族地神社。”
“没错,或许正是这样才有祖先保佑吧。”中御門展开扇子遮住下颚,“他在河中漂流了七天,最后被出游的良子公主救起。康复后发现家族已将他确认为亡者,遂于火之国隐姓埋名。后娶妻生子,直至我这一代才再次显出一族的特色。”
男孩深吸口气:“证据。”
中御門垂目叹了口气,缓缓放下扇子抬眼道:“呐。”
一双血红的眼睛展开,眼眸中旋转着三勾玉。
男孩移开眼睛:“你……失去了甚麽?”
“我……重要的人。”中御門摇了摇头收起写轮眼,“也许现在说这个很不合宜,但请相信我听闻村里宇智波一族覆灭时的痛惜。”
男孩握紧双拳:“……你叫,中御門甚麽?”
“青。”中御門柔和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