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说这个。宇智波鼬一直皱着的眉不知何时松开了。
“那麽,鼬君还想知道甚麽呢?”中御門风度翩翩地打开扇子轻摇。
“远离我弟弟。”宇智波鼬郑重地开口,他现在比较相信这个脑子有坑的贵族——多半想不出甚麽鬼主意,从而威胁到他所在意的人和事。
但却有可能产生他不乐意看到的影响。
“……鼬君。”中御門放下扇子,也同样郑重地看着对方,“我可以用中御門的名义应诺。但在此之前,请同样回答我几个问题。可否?”
“……请。”
“家族的气量,家族的传统,二者是完全相同且对等的麽?”中御門微微抬眼,扫过对方抿紧的嘴唇。
“若不曾在众人面前真实的展露自己,可以要求他者在自己面前展露真实麽?”中御門看到对方神色动摇,在心中叹了口气,残忍地抛出了下一个问题。
“若我有个妹妹,实在爱重她,那麽可以因为她是妹妹,而无视中御門家别的‘妹妹’们麽?”中御門叹息着,逼迫自己硬起心肠,“既然如此深爱她,那当我和中御門家都已遭遇不测时,我能将她托付给一位,长久以来一直忌惮、憎恶、甚至是垂涎中御門家财富的高官麽?”
“你在,暗示甚麽。”
“不,只是鼬君呐,我真的一直很奇怪。”中御門微微颔首,“你在甚麽情况下,会信任一个人到可以将最看重的弟弟托付给他。”
宇智波鼬猛地抬头盯住对方,他气急败坏甚至有些暴躁地低吼道:“你怎麽知道——”
对面的贵族青年十分惋惜地看着他:“若今日不杀死吾,鼬君有多大把握让我遵守承诺呢?”他硬起心肠,让自己显得毫不退让、步步紧逼,甚至咄咄逼人。
“那麽,鼬君究竟有多大的把握、多大的筹码或手段,能确保团藏会遵守承诺呢。”
“鼬君呦,宇智波族中曾有位伟大的族长,他以一己之力带领全族放下与千手一族的血海深仇,和千手的族长建立了一个忍村。”中御門摇了摇头,“吾对忍者世界的历史并不算十分清楚,但若方才所言没有错误,那麽,宇智波为何成了今日的模样?能从腥风血雨的战国时代成功走出来的宇智波,为何现在又不能了?”
“是宇智波堕落了,还是忍者的世界……堕落了?”
长久的沉默后,中御門缓缓开口:“那麽,最后一问。”
“吾曾闻:忍者,是在黑暗中支撑和平的无名者。鼬君可还记得后一句?”
“……但用武力迫人就范,凭借暴力维持的秩序,根本不能算和平。”宇智波鼬合上眼睛疲惫地呼了口气,“但现在,即将成为备前守的,正是大人您。”
中御門挑了挑眉,露出个心领神会的笑容。
一旁的三色团子早已没有了热气,香甜的气息也荡然无存。
至此,这场似是而非的“茶会”也该结束了。
茶道的最后一步,是客人向主人跪拜告别,主人热情相送。
“客人”没有“跪拜告别”,中御門自然也无需热情相送。
反而是他被一群乌鸦热情地包围着,出现在了火之国京中自家的大门口。也好,回家一趟处理些上任前的事。
讲真,自己是在甚麽时候也掌握了查克拉世界的【终极奥义·口遁·说服之术】。
上帝保佑不再遇见这种重度弟控,才是刚出走的鼬神就能有这麽大的压迫感,若是十八岁的……
——科科,看看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