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间透着几分茫然的米安微微蹙起眉头,声音略显冷淡地回答道:“我没有见到你说的信。”
闻言,契布曼撇着眉毛,乌溜溜的双眼注视着眼前的恶魔,故意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啊……那大概是信送到了您之前在的位置吧。只可惜,这封信我还想了很久,送出去的,也是我最满意的一封了。”
米安沉默了那么几秒,而在这短暂的沉默中,契布曼就那么眉眼含笑的,静静的看着他。
米安知道,他对其他的恶魔,像是海洛伊丝,或者是克勒曼,态度都可以好上不少,甚至,也能学着像是唐恩那样,做出一副来者不拒的浪荡模样。
但对上契布曼,米安却会收敛起来。
因为给出了错误的信息,契布曼很可能就不太乐意让他们两者的关系停留在原地这么样的范围之内了。
只是当下,米安还有让他心惊肉跳的事件。
他犹疑半晌,从契布曼的手里接过了那个普通的纸鹤,到底还是忍着那一分心慌意乱,故作随意地问了:“你信里都写了什么?”
“嗯哼~”契布曼看着那纸鹤从自己的手里到了米安的手里,脸上的笑意扩大,“您想知道?”
而他的问题只获得了银发恶把玩纸鹤间隙中轻飘飘看过来的一眼,低眉垂眸时显得懒散随意,抬眼浅笑时却又仿佛看穿了他心中一切所思所想的锐利。
短暂到契布曼甚至以为那样的一眼不过是他的幻觉,但若是幻觉的话,契布曼自认为他可以一遍又一遍的沉溺其中。
并没有得到确切回复的契布曼露出了迷蒙的笑意,不去思考,也不去同米安再绕弯子了。他只是又向前走近了一小步,又拉近了一些同米安之间的距离,而后满是深情地看着他,语气缠绵悱恻地说道:“我写我思念您的银发,它在梦中同我缠绕,我写我思念您的双眼,它在梦中满含湿意,我写我思念您的薄唇,它在梦中吐露情意,我写我思念您的身体,因为它在梦中滚烫绯红……”
恶魔的低语充满了炽热又潮湿的气息,言语中直白而情涩的述说着自身的谷欠求。
而现实似乎就如那带着魔力的语言一般,让绯红从指尖慢慢延伸开来。
他解决了那个恶魔,引得其他的恶魔也不敢妄动了。
淡淡的红晕映衬着面容无暇的银发恶魔克制而又赧然的神色,实在是让恶魔——无法不被引诱。
明明同是恶魔,却轻易的被同族所蛊惑。
但没有恶魔在此时此刻愿意从这样的深渊中清醒过来。
“你可以闭嘴了。”
但严词拒绝并没有让恶魔学会收敛。
米安从来、从来都没有对付这样性格的人过。
因为他从面前恶魔的反应中,知道了一些他不曾涉及到的方面。并且,他想要更多更多,与众不同的表现。
“我会埋进您凹陷的颈窝,啃噬您雪白的肌肤,舔舐您肌肤上的汗水,让您哭泣,让您咬唇,让您红了眼,没了力,让您任我摆布,让您在我身……唔——”
契布曼脚下一软,膝盖结结实实的跪在了有着尖锐石子的路面上。
米安收回在契布曼面板上操作的意念,垂下眼帘去看那个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的恶魔。
远处一直没走近,但也将全部对话听进了耳朵里的克勒曼一惊,犹豫的左右看了看……想着有没有其他恶魔发现这一幕。
结果让他觉得像是意料之中的,附近只要是注意到唐恩的恶魔,早就都不自觉的放轻了脚步,根本就没走动的站在原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