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一个篇章的锦粟合上书狐疑的看眼时间。
只是面试而已，未免太久了吧？
就在锦粟考虑是否进去找一下时，邬云虚出来了。
和进门时不一样，此时的他气势上明显有点沉重和压抑。
应聘失败了？？
锦粟担忧。
在回去路上二人全程沉默，锦粟怕讲错话打击到他雪上添霜，故而只是默默陪同。
“我面试上了。”邬云虚突然开口。
“……恭喜。”既是得偿所愿为何又闷闷不乐呢？锦粟不懂。
“我签了死契。”邬云虚又道。
锦粟呆了。
纵使锦粟是个水份很足的界君，日日只知宅在黄泉居内消磨时间，但关于死契他还是了解一些的。
无论是不是面子工程，往生界打出的口号是民主，和平，自由。
在往生界工作的员工都有正式合同，合约到期了可以自由选择续约亦或辞职。未到期的也可辞职，但得有一定得违约赔偿。
而死契不同。
签署了死契便将无条件为往生界效力，无论任务内容你是否喜欢都得全力执行且永不得辞职，死都难死。
锦粟驻足一把抓住邬云虚，“我们回去解除死契！”
邬云虚不动。
“死契一旦签署不得毁约。”
“你……”
“别担心，我只签了五百年，只五百年而已嘛。”邬云虚笑。
“用五百年换回去五年。”
锦粟怔忪，不理解他口中‘回去’的含义。
邬云虚依旧在吊儿郎当的笑。
虽是在笑，但不知为何锦粟清晰的感觉到他此时很难过。
“回家。”
“为一人。”
……
锦粟生气了，同邬云虚生气。
回了黄泉居后便气冲冲的回了屋，谁都不搭理，日常巡逻的工作也不巡了。
邬云虚知他气不顺，虽有心哄他可又赶着已定的日期出发，只得一时作罢，暗道等回来了再负荆请罪。
然而，在邬云虚离开前夕往生界界主召见了锦粟。
“监督！？”锦粟惊愕。
往生界界主形象上是个很成熟稳重的中年帅哥，但实则年龄都过五位数了。界主性格很亲切，可往生界的界君都晓得界主是个白切黑。
唯独除了锦粟，仍天真的认为界主是个温和敦厚的好长辈。
“魂灵第一次出外勤最怕中途出意外，虽不是做任务只是熟悉一下环境和流程，但终归是个新手。”
“何况他是黄泉居出来的。”
“那群魂灵的情况你肯定了解，个个都是暴脾气，放出去多危险，咬着人咋办？”
“你身为界君得负责监督他们，引导他们。可以给予一定帮助，但也得阻止其一些有违规则的行动。”
“锦粟君。”界主逼近锦粟问，“你可出过外勤？”
“尚未。”锦粟回答。
“巧了，一起历练了呗。”
“……”锦粟。
在界主口若悬河的思想工作下，锦粟一脸懵的出来了。
总感觉有哪怪怪的，可又想不出来。
在锦粟回黄泉的路上，卫长清急匆匆的追上了他。
“小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