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灵沨家教严,为人谨严庄重,素日里一句脏话都讲不出来。
而邬云虚满嘴黑话,谎话,一身匪气黄段子污的连地痞流氓都自愧不如。
锦粟目睹邬云虚敲了隔壁的门,片刻后一声属于梅灵沨恼怒的暴喝响起,跟着是兵器交锋声。
锦粟裂了咧嘴,爪子中的花生都吓掉了。
不久。
邬云虚身上套着一身大一号的衣裳,扛着剑回来了。
袖口皱巴巴的挽着,腰带松松掖着,内衣外衫一团糟,跟小孩偷穿大人衣裳似的。
梅灵沨虽只大邬云虚两岁,但身高上却高了他近一头,和梅灵沨比邬云虚是正儿八经的矮子。
“打输了?”锦粟问。
邬云虚呵了一声,扯着身上不是自己的衣裳炫耀,“自然是赢了。”
锦粟打量片刻,“不合身,你哥比你高比你壮。”
“他亲生的嘛。”
邬云虚凯旋归来,很是嘚瑟。
锦粟探头朝外看,豆豆眼正跟梅灵沨撞上。梅灵沨目光对上锦粟时僵了一下,随即冷若冰霜的把门关上。
“??”锦粟。
自个挺不受邬云虚哥哥待见的吧?
回来的第一天还算顺利……吧??
至少邬云虚个人觉得还不错,很充实。
他只有五年时间。五年,每一天都尤为珍贵。
第二天。
邬云虚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眼角挂着的眼屎在鼹鼠粟的眼中无限放大,不忍直视。
喝了口隔夜的冷茶,邋遢的邬云虚打着哈欠拉开了门。门刚开,一个包裹砸在了脸上。
“……”邬云虚。
梅灵沨漠然离开。
邬云虚回房打开包裹,里面是两身新衣裳。
“你哥人不赖嘛。”锦粟称赞。
邬云虚笑了一声,“是不赖。”
朝他仍刀子时更霸气,下手贼狠,断他手筋脚筋时眼都不眨一下贼利落了。哪有半分往日里正派人士的‘君子风范’?
邬云虚和梅灵沨是一路追踪盗剑贼的蛛丝马迹到的白州城,但线索在白州城便断了,二人在城中又调查了两日仍毫无头绪。
同认真调查的梅灵沨比,邬云虚则打着调查的口号整日在城中乱窜,挥霍享受。
得亏梅灵沨脾气好,换个脾气暴点的估计早动手打弟弟了。
一日正午。
梅灵沨正在茶楼中歇息,邬云虚咬着一串糖葫芦回来了。梅灵沨瞥了眼他肩上的胖鼹鼠,眼中的嫌弃是掩饰不住的。
口渴的邬云虚捧着茶壶灌了几大口,看的梅灵沨直拧眉。
见梅灵沨有火气,邬云虚解释,“调查了一上午,可累坏了呐。”
调查?
若他身上食物的气味淡点,嘴角的糖渣擦净些,梅灵沨许就信他了。
“调查到了什么?”梅灵沨问。
“有啊。”邬云虚压低声音神秘的开口。
“我在前面街角遇见个算命的瘸子,便算了一卦,他告诉我今日……”
“邬云虚!!”梅灵沨真的恼火了。
子不语怪力乱神,梅灵沨是相信科学的典范。
邬云虚恶劣的想,若小粟儿开口吐一句人言岂不得将梅灵沨吓晕?
邬云虚咬着糖葫芦噙着笑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