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前世多次劝臧元苼舍弃自己。后来在江湖众人围上清云谷逼死臧元苼时,他未救他。
邬云虚眼中浮上一层黑雾,心中戾气翻腾。
“邬云虚。”感知到邬云虚杀气的锦粟轻叫了他一声,“静心。”
邬云虚回神。
敛了阴鸷的气势,压下心中的暴戾。
“抱歉,我冲动了。”
锦粟未多言别的,只是伸出短短的鼠爪摸下他的脸以示安抚。
庙中院内。
“悦倥大师也认为我师父死了吗?”臧元苼问。
六年前他师父外出一去不回,踪迹全无。一年后悦倥大师拜访清云谷,送来一枚戒指,直言是师父交予他保管的。
和戒指一同来的还有师父的一封信,传谷主之位给臧元苼。
悦倥也不知师父的行踪,只听他讲是寻什么药引。在出发前把戒指和信交予悦倥,告诉他若自己一年未归便把东西带去清云谷。
悦倥失踪六年,凡是知道的情况的都认为他死了,可臧元苼不信。
师父的失踪无迹可寻,简直太诡异了。
即使真死了也得见着尸体,再不济得有个坟墓吧,始末缘由也得有个说法。
臧元苼年年在师父出谷之日来一趟寺庙,可终归是年年空等。
“藏谷主以为呢?”悦倥反问他。
“活见人死见尸!即使挫骨扬灰,也得交代出挫骨扬灰的时间地点,给我,给清云谷一个真相。”臧元苼温和的声音下是不容置喙的坚决。
悦倥淡淡一笑,“贫僧自是盼望老谷主无事的。”
见臧元苼盯着自己不作声,悦倥无奈,“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当真不知。”
年年如一日的回答。
臧元苼剑眉微拧,话已至此自是不便再问下去,臧元苼遂闭了嘴,端起了茶沉默了。
臧元苼往年只在庙中宿下一夜,今年也一样。
用过午膳后他便向悦倥告辞,下山去了。
然而在臧元苼离开一个时辰后,庙中浓烟升起,火光很快起来了。
僧人们提桶端盆喊着叫着在灭火。
外面人仰马翻闹哄哄的一片混乱。
而一间静室内。
做了伪装遮住面的邬云虚剑指悦倥。
前世,同那群喊打喊杀的江湖人比悦倥倒没参与太多。
但邬云虚怨他未在江湖众人围上清云谷,臧元苼身陷绝境时拉上一把。只一把,只需再拖上一点点时间,容他赶到,臧元苼他……
其实邬云虚明白,臧元苼的一切不幸皆源于自己,是他无用护不住元苼,但……找借口不为开脱,而是为心中那份愧疚。
他依旧无用的叫他自个都唾弃。
若在前世,他铁定一剑劈了悦倥以此泄愤,反正他杀戮够多了,再添上一个也无妨,又岂会在意是否是滥杀无辜?
但现在……
臧元苼仍活着,同此人关系似还不错。
“施主是寻仇?”悦倥问。
邬云虚把剑逼上几分,“我是魔头,魔头杀人不需理由。”
“邬云虚。”锦粟小声低喝。
“试炼,评分,个人信誉。”
“你适可而止。”
锦粟自以为的小声但哪瞒的住习武之人?
悦倥目光一变,两眼惊诧的盯上了邬云虚的胸口。
邬云虚盯着悦倥片刻,终是冷哼一声收回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