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睡……不,是晕过去了。
有臧元苼小仙男在,邬云虚一点都不怕臧吉把他‘弃尸荒野’。
同往生界的八卦频道里那些伪善绿茶不同,臧元苼是从里到外都干净的。
以前邬云虚极讨厌臧元苼的高洁刚直,但试想一下,若臧元苼同那些人一样伪善虚伪又怎会成为他割舍不下的执着?
睡足一觉的邬云虚在浅淡的药香中有了些许意识。
世上花香果香胭脂香不计其数,可他偏偏对臧元苼身上因自小习医久而久之生出的一种药香魂牵梦萦。
邬云虚蹭了蹭身下柔软的毯子,翻个身抱上一侧的热源上痴恋此刻的温情不肯睁眼。
正在调药的臧元苼身体一僵,两眼看向抱住自己的腿口水直流形象全无的某人,欲言又止。
马车内空间有限,他试图挣脱但退无可退。
“醒醒。”臧元苼试着推搡邬云虚,哪知此人打蛇上棍狗皮膏药似的又缠上他的腰。
臧元苼自小生活在清云谷,过着半隐居的生活。清云谷的人尊他敬他,何况有个门神似的臧吉在,无人敢冒犯。
从未跟别人亲密接触过的臧元苼如今碰上无赖的邬云虚,一时不免有点束手无措。
“醒一醒……”臧元苼用上了点力气。
邬云虚睁眼。
过近的距离让他清晰的看到臧元苼的窘迫和微恼。
眨眨眼,邬云虚笑了。
灿烂真挚的笑容中所包涵的满满喜悦让臧元苼心跳漏了一拍,有种奇怪的感觉。
不多会。
邬云虚粗略的打量了眼马车内的布局,再次望向了臧元苼。
“此剑是你的?”臧元苼问。
剑是他父亲邬淮的,前世臧元苼便是因认出剑才不惜以血为引入药救的他。
今见他问邬云虚承认,“是。”
“在下邬云虚。”
“清云谷,臧元苼。”臧元苼自我介绍。
“原来是清云谷的医仙,失敬失敬。”邬云虚以浮夸的演技表示惊讶。
“……”医仙二字从邬云虚口中叫出让臧元苼莫名有点窘蹙。
“邬公子应是陵南城梅家的公子吧?怎会重伤在此?”
邬云虚闻言叹气,垂首作黯然神伤状。
“名为公子,但终归是个外姓。”言罢又咳嗽几声,唇角溢出丝丝猩红。
邬云虚的话模棱两可,很容易引导人想歪。
臧元苼想着梅家是有亲生的公子的,而邬云虚只是收养,再联想素日里看的话本,不禁面露怜惜。
马车外。
清云谷的护卫们生着篝火在准备食物,臧吉守在车旁侧耳听着车内的声响,戒备着以防邬云虚心怀不轨伤害臧元苼。
车帘微动,一只鼹鼠钻出了一颗头。
臧吉认出它是从邬云虚怀中的那只。因它脖子上缠有一圈金线,臧元苼怕误伤了邬云虚的宠物所以阻止了属下下杀手。
锦粟的豆豆眼和臧吉的目光撞上,一人一鼠面面相觑一言不发。
锦粟歪头,含着花生的嘴试探的咀嚼着,小心的朝一侧挪挪以免招惹到他。
臧吉盯着锦粟看了一会,眸光有点诡异。
片刻,他移开视线继续站岗,神情凛冽,不带任何情绪。
气氛归于沉默。
一人一鼠各做各的谁都未打扰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