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为何,臧元苼瞧着邬云虚极为面善,见他笑闹,自己也是愉悦的。
邬云虚含住酸梅俯身靠向臧元苼,拉近彼此的距离。
“神医待我真好,可叫我如何报答呐?”
带着梅子酸甜的呼吸喷洒到脸上,惊的臧元苼上身不禁向后顷刻的几分。
“自古以来,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拖长的尾音像一根羽毛一样刮在心口,臧元苼面上闪过异样。
邬云虚扬唇狡黠一笑,慢悠悠的补上后半句,“往后余生当牛做马方可报恩于神医呢。”
臧元苼推开得寸进尺的邬云虚,起身正了正衣裳。
“无须你当牛做马。”
“我是大夫,你是病人,职责所在。”
邬云虚坐板正了,垂眸敛下眼底的冷色,“若是别人,你也救?”
端着碗走到门口的臧元苼回头,“当然。”
门从外面合上了。
邬云虚眼中风暴卷起,右手生生掰断了床角。
神情变幻莫测许久,邬云虚眼中的风暴逐渐平息,他躺回床上无声的苦笑。
今生二人才刚相识,臧元苼凭什么得全心全意的待他??他未免太自视甚高了。
臧元苼什么脾气他又不是不清楚,有什么值得生气的呢?
晚餐时邬云虚出屋下楼吃了。
臧元苼应他所邀也放弃在房中用膳,一块下了楼,随行的只有臧吉一人。敢和臧元苼同桌用膳的在清云谷也只有臧吉一人。
虽然有个碍眼的臧吉当电灯泡,但一点都不妨碍邬云虚看着臧元苼下饭的愉快心情。
望着美滋滋啃肉丸子的锦粟,臧元苼迟疑的问,“它……真没问题吗?”
臧元苼虽是神医,但他是医人的而非兽医,况且他从未养过宠物,所以不清楚锦粟不忌口的饮食是否正常。
“小粟儿跟别的鼹鼠不同,胃口好着呢。”邬云虚回答。
鼹鼠的体内可是往生界界君的魂灵,经过淬炼可以容下他魂灵的身体即使不是钢筋铜骨刀枪不入,那也非寻常兽和人可以比的。
锦粟用余光瞥了邬云虚一眼。
他怀疑某人在利用他讨好臧元苼但他没证据。
锦粟不清楚邬云虚和臧元苼以前发生过什么,但他看的出邬云虚有多重视臧元苼。
人啊,一向都很奇怪。他们复杂多变,有时让人看不懂,有时又简单的毫无隐藏。
得亏他生在往生界,又只是条锦鲤,否则还不得愁死?
锦粟心里感慨着,口中依旧在不停的进食。
那个视线又来了。
锦粟抖抖鼻尖,顾不上吞咽下口中的食物猛地抬头,豆豆眼跟臧吉的视线正面撞上。
“!!”臧吉。
“……”锦粟。
大眼瞪小眼的面面相觑片刻,臧吉行动快过理智的伸手在锦粟圆滚滚的身上撸了一把,以示安抚。
“!!”瞥见这一幕的邬云虚呆住了,筷子夹的菜都吓掉了仍不晓得。
臧吉面上虽依旧冷冰冰的一副拒人千里外的凛若冰霜,但在触摸锦粟时眼底一闪而过的温和仍被他捕捉到了。
在邬云虚心中,他所认识的臧吉心如铁石,不近人情,除了臧元苼外他谁的面子都不给,谁的命都不在乎。
在前世邬云虚还很疑惑,都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臧元苼这样一个正直的人怎会带出一个黑心的臧吉呢?
现在再瞧和记忆中有点不一样的臧吉,邬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