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恍若嗷嗷待哺的贾赦,即使公务在棘手,可此时此刻,还是忍不住抬手拍了拍贾代善肩膀,带着些与有荣焉的欣喜与宽慰,压低了声音:“赦儿,老贾叔带大的,乐观顽强,是天性,别愁了。”
说来也巧,他们接到消息之前,正在军营喝茶聊自家崽子呢。
贾代善矜持的点了点头。
见状,南安郡王大手一挥,往背后一负,历经风雨的眼神带着直视人心的透彻,睥睨了院内众人一眼,冷喝道:“今晚发生的事情,任何人不得往外泄露一个字,否则按军法处置!”大老远的,就听得争得面红耳赤了。
“是。”众将士听闻,毫不犹豫抱拳领命,毕恭毕敬:“末将领命。”
贾赦和霍贤听得整齐划一的呼号,互相可怜巴巴的对视了一眼。这差距啊!所幸他们靠爹,不靠实力。
就在将士领命往外通传之时,涂莲出列,“末将斗胆,元帅,今晚这般动静恐怕已经瞒不住了。先前我曾带兵追查逃匿的身影,可一无所获。且先前不知为何,有一股奇特的臭味,这周边百姓恐怕也闻到了。”
“什么臭味,不就是屁、味,现在都没散光。”南安郡王挥挥手,“但兹事体大,先等调查。至于理由,还不简单,就说有刺客来刺杀贤儿这臭小子。”
首辅阁老的亲孙子,李家年轻一辈最有才华的李郅被一个很有民心,专杀贪官的屠圣盟刺杀,在他南安郡王,异姓王统帅的招待宴会上。
傻子都觉得很血雨腥风啊!
霍贤闻言,浑身一僵,眼眸瞪得咕噜圆,都维持不住自己翩翩公子哥的风度,一蹦三尺高:“爹,父王,您说什么?”
“相信你自己,你的小命老值钱了。”南安郡王说着,颇为自豪的拍拍自己胸膛,“你可是老子的嫡长子啊,未来南安郡王。镇国长公主唯一的儿子,皇上唯一的大外甥呢。”
镇国长公主早走,他虽后有续弦,但不可否认,心理还是想着发妻,以致于都没心思真揍这混小子一顿,毕竟这小子长得像娘。否则他们老霍家,岂容这种这么肤白貌美的白斩鸡。
非得扔出去,起码晒出些男人味来。
“您……”霍贤喘了两口气,“您可真是我亲爹啊,可……可我还派人去李家了。”
霍贤捋了捋胡须,慈爱的看了眼霍贤,“你们纨绔打架需要理由吗?破虏啊,你说呢?”
贾代善斜睨了眼自家儿子,点头:“理由不是现成的?你们不还是联手套过李郅麻袋,反被人收拾?”
“您也可真我亲爹啊。”贾赦翻了白眼。
瞧着恢复了往日闹腾的儿子,贾代善看着南安郡王在有条不紊的军令一个个下达,挥挥手把两人招到角落,板着脸训道,“知道让你们有些受委屈,到时候汗血宝马亦或是金士古玩,随便提。可如今兹事体大,屠圣盟不提,军中出乱,小则与本次宴会有关,重则与整个朝廷有关。你们且在玉庭院好生呆着。也晚了,休息去吧。”
贾赦听得人说到最后带着的一分柔和,点点头,乖巧开口:“您也好好休息。”
这消息不往外泄,是不是也意味着军营士兵不会议论此事,分成两队打起来?让幕后黑手借此浑水摸鱼的?
不过,再给亲爹加个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