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津看着面前一脸焦急的妻子,安抚道:“承瑶,你若去,倒会让皇上不喜,且等等。”
承瑶长公主垂首急道:“皇上虽疼爱南辰,但是邵凛玥在他心里是个什么存在,我们都知道,这次重伤了邵凛玥,且那马还是南辰亲手选的,我担心”
顾文津拍拍她的肩头,“没那么严重,此刻我们若火急火燎的进宫,反倒像南辰真做了什么似得。”
承瑶长公主长的端庄秀美,但此刻那张蕴秀的面容上尽是担忧,“难道我们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等着?”
顾文津点点头,“对,等着。我们等着就代表我们相信皇上的审理,未传召,你我都别进宫。”
“可是”
“皇上疼爱南辰,你我都知道;更何况,南辰虽有时孩子气,但却不是鲁莽之人,这等事要让他自己学会处理。”
承瑶长公主听着,道理是懂,可担心却也控制不住,急的原地踱步。
顾文津揽着她的肩头,令她稍微安定了一些。
朝阳殿的气氛很是尴尬,说不上极差,但也说不上好,邵承雍听着太医的禀报,脸色也让人看不出喜怒;只待太医说完了,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吩咐好好用药、照看,便命太医下去了。那语气和做派,尽了父亲的责任,但又着实显得冷漠,毕竟,他也没有去看看邵凛玥。
可即便如此,整个殿内的人都没有觉得他对此事毫无关怀。
“皇上,属下已查明,那匹马是一病马,原本要被清理出去的,可清理的太监出了错,就将它留了下来,今日刚好发了病,所以才失控,是属下失职。”
安斯详查后回来禀报。
邵承雍抬了抬手,不言不语时,令人对上他的脸便觉得一阵胆寒。
“虽说是意外,但一匹小马失了控,你们都不能立刻控制。南辰,凛忻,这些年的武都白学了么?”邵承雍目光沉沉的看着下方站着的人。
“南辰知错。”顾南辰直接认错,并没有别的解释。
“儿臣日后一定勤加练习。”邵凛忻同样应道。
“皇上,此事错在属下,未有清点好校场中的马匹是否无恙,让四殿下受伤,请皇上降罪。”
安斯跪下请罪,邵承雍扫了他一眼,“这是清马太监的错,与你倒是没什么干系,你的教学方式是朕允准的,且那马也不是你选的,若用你选的马,倒没有这意外了。”
顾南辰眉头轻微皱了起来,微抿了下唇,却什么话都没有说。邵凛忻看了他一眼,忍不住道:“父皇,此事与南辰无关啊。”
邵承雍的目光一抬,神色威严不可犯,令人的呼吸都顿了一瞬。
邵凛忻猛然发觉自己失言了,不该如此反驳,想要挽回些,“父皇”
“皇舅,是我的错。”顾南辰打断邵凛忻的话,垂首道。
邵承雍看着他们,嘴角扬起一个笑来,却未有多说什么,只对一旁的陈若道:“于暖呢?”
“奴才已命人去提了,于大人听闻,也赶去了。”
顾南辰听此,又道:“皇舅,此事和于暖无关,他不会骑马,又遇到这种情况,自是控制不了马匹,况且,他还小,身体又孱弱,请您宽恕他。”
邵承雍看着他,似笑非笑的道:“南辰,你为何待于暖这么好?”
邵凛忻暗里看了顾南辰一眼,示意他注意回答,最好是反驳此话。然而顾南辰却直视着邵承雍,道:“皇舅,我从认识他起,就待他好了。”
邵承雍笑了,但话里却没有笑的成分,“喔,为何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