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承雍摆摆手,“朕知道与他无关,只是不罚他,总会让人觉得朕一点都不在意凛玥,平白让他受欺凌。这有些人,朕能冷漠苛责,旁人可不行。”
于晋听后,内心有些欣喜,但面上表情依旧严谨。
“不过,朕也不希望凛玥生出些非分之想,他这一辈子,待在宫里做个皇子,将来做个富贵闲人,也就是了。”
于晋心里突的一紧,果见邵承雍向后侧首,用眼角余光瞥着他,“朕偶然听闻,凛玥曾经与你单独相见过?”
于晋一听,背脊发凉,面上却是一副茫然之色,“皇上,绝无此事。”
邵承雍哂笑一声,“那或许是朕听错了?”
于晋复又跪了下去,“皇上,臣只忠君。”
邵承雍看着他,“朕扶持你,一路将你送到吏部尚书的位置,便是看重你的‘深情’,这‘深情’之人都只对一人‘一往情深’,所以你的‘忠君’,朕觉的可信。而皇后是顾大将军亲妹妹,所以顾家向着太子,总比向着朕多些。”
于晋听后,跪俯的更深,“皇上,臣用性命担保,臣不会,臣的眼里心里,只有您。”
邵承雍看着于晋,片刻后英挺威严的面容上才夹着一丝笑意,“起来吧,朕不过随口一说,竟吓的你这般模样。”
于晋谢恩而立,忽听殿外响起痛叫之声,顿时向后偏了偏头。
邵承雍也听见了,向外看了一眼,“于爱卿心疼了?”
“回皇上,阿暖是臣失而复得的儿子,他受罚,臣作为父亲,是心疼的,但这是他该受的。”于晋恭敬的应道,让邵承雍无话可说。
邵承雍往前走至龙椅上坐下,看着于晋,“这个于暖,突逢此等大事,又连监牢都进了一回,但表现的可比一般孩子沉稳的多;于爱卿,你的这个嫡公子果然不凡,怪不得会受你重视。”
于晋听着这意有所指的话,道:“他只是吓傻了。”
“是这样吗?若不是,那你这位公子内心丘壑可就太大了。”
于晋听着这话,顿时明白,邵承雍对于暖生了不喜之心。他就纳闷,为何会将于暖打入大牢后再问话,这岂不是多此一举。
原来皇上是有试探之心,是试探于暖,还是试探我可有教他什么?
想着,于晋后背冒了些冷汗。
于暖的叫声,在殿内听的还不是很清楚,但殿外却听的很明朗。
他原本死死的咬着胳膊忍着,但藤条的威力比戒尺不知大了多少,他竟一下都没忍住,而忍不住,就只能叫了,叫着叫着,还哭了,是被生生疼哭的。
“你不是说过,他不会哭吗?”邵凛忻在一旁看着,对身边的顾南辰道。
顾南辰脸色难看,忽听邵凛忻此言,唬着脸对他道:“因为他疼!”
话落,顾南辰走到执刑太监身旁,在那太监一藤条再要抽下去时,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臂。
陈若见了,有些为难道:“顾公子,您这是”
顾南辰看着那太监,再看了眼被按趴在地上惨兮兮的于暖,口气不善:“你不能轻点,没见他疼的受不住了么?”
那执刑的小太监被顾南辰说懵了,打人不就是让他疼么,不然打他做什么?
“顾公子,这是皇上的旨意。”陈若走上前来,躬身道。
于暖趴在地上,微微抬头看着顾南辰,一张脸疼的皱巴巴的,细弱蚊蝇的开口,“公子,我没事。”
顾南辰不理他,而是抢过小太监手里的藤条,道:“这种事本公子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