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开始吧。”季如海挥挥手,而后撑着颞部小憩。
一室的人坐在当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平时所学都是课本上的之乎者也,如今突然让他们来点真的,倒有些不知如何下手了。
“阿暖,你有这解决之法吗?”何长青探着脑袋,充满希冀的问道。
于暖失笑,“什么解决之法?”
“就像你解决周先生的难题那样。”
于暖摇摇头,“这回是考题不是难题,不能再‘投机取巧’,而是要认真作答,写出自己心中的答案。”
何长青眉头皱了起来。
于暖道:“你怎么想的就怎么写就行了,而且不用之乎者也。”
何长青听到他最后的话,明白了,忙提笔写来。
于暖思考了一下,这才落笔。
一炷香后,所有人的看法都写好了,季如海命人拿过来,一篇篇的看着。大抵都不出他所料,什么惩奸佞,安抚民心,但基本没有写到点子上,连邵凛缨和邵凛元都未有写到重点。
突然,季如海看着手中一张宣纸,眼睛一亮,道:“于枫你为何觉得,对奸佞要先用后杀呢?”
于枫站起身,拱手一礼后方信誓旦旦的应道:“那些都是常驻全州的官员,对全州地势必比外派之人熟悉,若是一去就把他们杀了,虽能暂且安抚民心,但却不能立刻治理水患。水患导致百姓们农田被毁,长久无家,这才是民心不稳的根源。”
季如海捋着自己的山羊胡,笑眯眯的,夸赞了于枫几句。
于枫终于受了一次夸赞,面上骄傲有些掩饰不住,睨了于暖一眼。
“你!”季如海看了于暖写的,面上表情瞬间变得颇为丰富,原本还有些困意的他,都被于暖一番言论给震醒了。
季如海拿着戒尺猛拍了下桌子,喝道:“抓住逃出来报信之人,细细审问,你这是什么道理?”
这话一落,所有人都看着于暖,凭着对他的印象,都以为他会写出个什么最好的见解,哪知竟是这般胡言。
于暖眨巴下眼,想了想后方道:“这灾情延续一年之久,但却被捂的严严实实的,谁也不知道,这突然有人告密,其中一定有问题啊。”
“一派胡言!”季如海喝道。
于暖努了下嘴,只道:“这的确是学生的看法。”
季如海看着他,大抵是觉得于暖是有些小聪明,但真遇到事,也和一般小儿无异,遂摆手道:“罢了罢了,把这些送到朝阳殿去,待皇上醒后呈上。”
一旁小太监领命,将写满文字的宣纸整合起来,捧着走出上书房。
季如海不再多言,他也是需要眠一眠了。
突然能早些下学,好几个孩子都欢呼不已,互相道别之后,便一溜烟的跑了。
“你为何会那么说?”
大家都走了,于枫却忽然拦住他,问道。
“只是我胡言而已。”
“胡言?”于枫倒是想认为他是胡言,但于暖那小脑袋瓜子坏水太多了,他说是胡言那肯定不是胡言,“我才不信,告诉我,到底什么道理。”
瞧于枫趾高气扬的模样,于暖笑道:“我只是觉得奇怪啊,奇怪为什么一年后才有人告发,而且还能十分顺利,走的还是官方程序,八百里加急。一般告发不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被发现么。”
于枫听后,脸都皱了起来,好似听明白了,又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