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月的肩胛骨颤抖着,嗓音也带了哭腔:“我不和她比,真的,我愿意等,我我真的喜欢您。可您现在却喜欢了别人。”
沈括未置一词。
“是是因为她比我年轻么?”
沈括摇了摇头:“我并没有喜欢上别人,我的爱人从始至终只有她。”
他曾经答应过陆嫣——她是唯一,此生的唯一。
欧阳月那水光点点的眼中渐渐有了希望:“所以,公司的传言都都是假的,您不喜欢陆总家里的小女儿,对吗?”
陆嫣背靠着墙壁,漆黑的眸子已经渐渐黯淡了,手揪紧了衣角,手背泛起了淡青色的筋脉。
两个女人都在等一个沈括的回答。
楼梯口,陆嫣揪紧了自己的衣角,眼睛都红了。
沈括淡哑的嗓音传来:“欧阳,不要等我。”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欧阳月已经完全不要形象了,哭得像个刚刚失恋的小姑娘似的:“你说啊,你不喜欢陆家的那个小姑娘!”
“我一直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回来,这是我活下去的唯一信念。”
沈括的声音很苦、很涩。
“你不要自欺欺人了。”欧阳月抱着膝盖蹲了下去,埋头哭泣:“死去的人,死去的人怎么可能再回来,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会回来。”沈括像个孩子一样坚持:“她会回来。”
“那如果她不回来,你要怎么办,你真的要保守残缺就这样过一辈子么?”
沈括垂眸睨着崩溃大哭的女人,晦涩的眸子全然黯淡无光——
“如果她永远不回来,那我就去死。”
陆嫣闻言,如遭雷击。
这句话他说得那样平静,那样的
理所当然。
若是换任何一个人说这样的话,都会觉得可笑,这都二十一世纪了,为了爱去死这种话,怎么听都很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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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沈括说出这样的话,不矫情,因为
他是认真的。
一个与孤独为伴、枯等二十年的男人,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毫不意外。
终于,欧阳月不哭了。
沈括这句话,让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永远不可能取代他心里的那个人,即便她可能永远回不来了。
沈括不是虚伪的男人,那种心里装着白月光,却还是结婚成家的男人。
尽管欧阳月想过,甚至希望过他能成为那样的男人,这样自己总算还有点希望。
可他不是。
沈括很多年前就已经拒绝过她,只是她不信邪,她想要试试,想要感动他
事到如今,她是错了,错得离谱。
“沈总,这么多年,打扰了。”欧阳月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转身跑回了电梯里。
陆嫣站在安全通道门后面,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能够真真切切感受到欧阳月的悲伤。
爱别离、求不得人生至苦。
天知道,陆嫣才认识他几个月啊。
为什么会这样难受。
她的心疼得都快抽搐了以前不是没有谈过恋爱,可是从来没有这样刻骨铭心的情绪,就好像心脏被剜了一刀,
沉甸甸的脚步声拖沓地走过来,陆嫣心里一慌,夺路而逃,结果被一双大掌用力地拎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