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添最终只是走过去,低低叫了一句:“望仔。”
盛望抬起头,眼底发红。
盛明阳忙忙碌碌在给盛望办转学手续,忽然接到了江添的电话。他说:“他转太多次了,没在哪里久呆过,快考试了,别再给他转了。”
盛明阳说:“总得走一个。”
高二结束的那个暑假,盛明阳提了一句,说有两个的学长帮忙,江添申好了国外的学校,避免了进度和考制不一致的尴尬,还替江欧和丁老头安排了适合调养的医院。
江添说:“我吧。”
他拿出来很久的行李,终于还是又收回了箱子里。仿佛囫囵一场好梦,不小心又惊醒过来。
江添转学是在二月中旬,带走了盛望签领的那只猫。一并离开这里的还有江欧和丁老头。他带着他的刺,走得干干净净。
自那之后a班便空出了一张座位,所有人都忘了提醒老师去收,就像徐大嘴凭空提过两次,却始终没有把江添的照片从荣誉墙上撕下来。
3月初的小高考照常举行,时间并不会因为某个角落里的聚散离合停住脚步。a班一个月的集体抱佛脚效果显著,全员4a,毫无悬念地完成了何进定下的目标,并没有谁掉队。
他刚出过汗,脸色在空调机前吹得有些苍白。老板琢磨着不太对,问他怎么了。
盛望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变得寡言起来,偶尔一个瞬间,高天扬他们会在他身上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总是唏嘘片刻便莫名难过起来。
a班风气开放,当初那件事只是让氛围别扭了几天便回归原位。跟盛望关系好的人依然关系好,他们凑着各种热闹的场子,说着夸张的笑话和八卦逗他开心,看着他爬到第一,钉在第一,慢慢甩开第二名一大截,再起哄似的嗷嗷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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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下学期是个旺季,小高考结束之后,其他班级开始进入总复习,a班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了竞赛上。盛望撸到了数理化所有复赛名额,7、8两个月被各种特训班、夏令营、集训填得满满当当。
高天扬作为a班屁股最沉的吊车尾,只进了化学复赛。他心态极好,乐得清闲,每次看到盛望的排课表都啧啧摇头。说:“惨,太惨了。”
盛望没好气地说:“真觉得惨记得拎上贡品来探监。”
江添走后他第一次这样开玩笑,高天扬他们受宠若惊,当即发了毒誓说不去不是人。
自那天起,盛望慢慢又有了以前的模样,会踩着椅子一下一下晃,会转着笔拆高天扬和宋思锐的台,会打完篮球仰头灌水,然后拎着衣领一边扇风一"."
边笑着跟人聊天说话。
有时候会给人一种错觉,好像所有都已回归正轨、尘埃落定。
只是偶尔经过长廊荣誉墙的时候,他会停下脚步,看着墙上自己的照片从一张变成两张、三张,然后越来越多,几乎占据了小半壁江山……
而另外那个半壁再也没有变动过。
高二结束的那个暑假,盛明阳提了一句,说有两个的学长帮忙,江添申好了国外的学校,避免了进度和考制不一致的尴尬,还替江欧和丁老头安排了适合调养的医院。
盛明阳没提自己,但盛望觉得他应该也插了一手。
那段时间盛望正在集训。那个学校2号门边有个便利店,装潢跟喜乐极像,盛望总是去那边买东西,尽管它离住的地方极远。一来二去,就跟老板混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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