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室每天都是十点放学,第一画室的人一般要画到零点。
陈遇做好了一边打扫厕所卫生,一边等刘珂的准备,没料到谢三思会留下来帮忙。
“是随哥的意思。”
谢三思把鞋底在拖把上蹭蹭“我中午回家吃午饭的时候,接到了他的电话,他给我安排的这差事。”
“还说,还说……”
陈遇面无表情“两个灌汤包。”
谢三思“宾果!”
陈遇拿了抹布擦洗水池周围的瓷砖边沿。
谢三思拖几下地,不要脸地套近乎“陈遇姐姐。”
陈遇原本想,这人是画室最小的,喊她姐就喊吧,下一刻就听他又来一句“你跟我随哥的名字很配,像天生一对儿。”
周遭气流凝固了。
陈遇停下手里的动作回头,嘴角冷冷的“什么?”
谢三思的头皮顿时一紧,他哈哈干笑两声“没什么没什么。”
陈遇把头转回去,接着擦洗水池。
谢三思咕噜咽了一口唾沫,好冷好凶。
快十一点的时候,谢三思骑车回家,拨了自己房里的电话机,“叮叮叮”按了江随家的号码。
“随哥。”
谢三思在电话接通后问“是随哥吧?”
江随在看小说,正看到精彩部分,不耐道“有屁快放。”
谢三思唉声叹气“我好像在陈遇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
江随来了点儿兴致“你说了什么?”
谢三思一五一十交代“我说你们名字般配,天生一对。”
江随的兴致无声无息膨胀“她什么反应?”
谢三思回想了会“很可怕。”
“像是要揍我。”
江随“……”
谢三思自顾自的往下说道“我感觉到了一丝丝嫌弃。”
江随愣了一下,“腾”地坐直,手里的电话线因为这个动作一扯,床头柜上的座机被拽着掉下来,悬在半空。
操,小黄毛看不上老子?胆儿肥啊。
江随后知后觉关注点有些傻逼,他青了脸,随意把座机抓了丢床头柜上,掰扯绕到一块的电话线,口气很差“行了,挂了。”
“等等!”
谢三思嘿嘿嘿“随哥,你真对陈遇没意思啊?”
“平时那些追你的,你鸟都不鸟,我可是头一回见你搭理妹子,又是找她要吃的,又是让她给你带早饭,这次不正常,忒不正常了。”
谢三思一股子津津有味的八卦腔“你是不是也透过名字看本质,觉得她是命中注定的有缘人呐?”
江随冷着脸挂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子只是想吃灌汤包而已。
陈遇练习排线练到凌晨三点多,眯了一会就起来了。
天色迷蒙。
二楼通往一楼的露天铁楼梯冰凉凉的。
陈遇踩着楼梯轻手轻脚下楼,还是惊动了房里的父母。
“阿遇,起这么早?”
“睡不着。”
房里有悉悉索索的声音,陈母拿着木梳子出来,边梳理头发边问“昨晚你几点睡的?我怎么感觉半夜你还在走动?”
陈遇拎了水壶去接水“画的不好,只能多练。”
陈母担心女儿的身体“你回来都那么晚了,不差那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