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难保不会一个闪失中了南蛮人的陷阱。
可卫兵传话说夏武罗从回营起一直在开怀豪饮,喝了整整一个下午已经醉的人事不省。夏文风只得作罢。
隔日早间,夏文风让军士腾出一辆马车给呼延达乘坐,顾秦儿也同在马车内照料。又交代车夫慢些前行,与后勤和伙夫一并走在大军最后即可。
安排好这些,夏文风径直到中军帐寻夏武罗商议军情。
数名卫兵守在帐门前,拦下了夏文风的脚步。禀报道:“卑职问大都尉安,右谷黎王他人还没起。”
军中下层军士称呼长官多称官职,只有上层亲近之人才会叫三王子或四王子殿下。大都尉是夏文风的官职,在匈奴军中一般为单于直属部队的长官,相当于汉人中的禁军校尉。而右谷黎王自然指的是夏武罗。
夏文风道:“诸军都等着拔寨起行,怎么日晒三杆了还未醒?”
卫兵道:“右谷黎王昨日晚间酒醒后,又招了女子侍奉,玩乐到下半夜才睡。”
夏文风怒道:“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这种时候还敢领女子来?”
卫兵回道:“不是他人新进献的。”
夏文风道:“那是哪里来的?”
他这几日行军时从没到过中军帐,所以夏武罗这几日的动向他全不知情。
卫兵道:“还是在安定城掠来的那两个。这两人狐媚妖娆的很,右谷黎王日夜与她俩寻欢做乐,甚是宠幸。”
夏文风暗道:“此等妖妇必然霍乱军心,早晚一剑除之。”
其实他并不厌恶男子喝酒纳妾,只是两三日内就要与南蛮大战。如此紧急的时刻还夜夜笙歌,确实容易误了大事。
但是他自家哥哥酒色成性的德行,他自己应该比旁人知晓的清楚。他不责怪夏武罗纵酒享乐,反倒痛恨起那几个妇人,似乎也有些偏颇了。
夏文风在大帐外等了半响,渐渐又来了几名主要将领,皆是来请示如何行军启程的事宜。夏文风再没耐性,对卫兵道:“你去把右谷黎王唤醒,就说我在账外等候多时了。”
卫兵单膝下跪,央求道:“卑职可万万不敢。”
夏文风道:“你只说是我让的,他必不怪你。”
卫兵道:“当面不怪,过后就不知了。卑职确实不敢。”
昨日夏武罗酩酊大醉,有人只是稍微谏言了两句就被夏武罗砍了脑袋。账外血迹方干,那场景这亲卫可是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