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武罗再忍不住怒火,一把掀翻面前案台,大怒道:“放肆!别以为比我多读了两本破书,多识得几个破字,便能整日的教训于我。我不听你言难道就得不了这天下?!”
夏文风也怒气当胸,回道:“你自矜攻伐,便是太公在世,也佐不了你!”
夏武罗骂道:“什么狗屁太公,我全不信。凭我手中镔铁狼牙棒,胯下紫影飞神驹,这天下还不是任我纵横驰骋。”
夏文风被他的狂妄之态气的转身便走,出门前冷冷留下一句:“那我便睁大眼睛看你到底怎样纵横驰骋,告退!”
这兄弟两人前日晚间刚刚缓和,哪想今日便又争吵起来,而且比起之前更甚。夏武罗固然因连日大胜,多了些志得意满的情绪。但夏文风也确实比之前言语过激了许多。
其实夏武罗狂妄暴虐这些毛病由来已久,但一直并未引发兄弟俩如此大的矛盾。皆因
之前夏文风规劝夏武罗时,都是先绕几个弯子,然后再曲意进言,所以夏武罗才愿意听他劝
导。
可最近夏文风也不知为何,越来越不愿变通。尤其在涉及妇人之事上,更是直言面折,数次当面斥责夏武罗短处。别说夏武罗这样性格暴躁之人,就是气量大度的主公也未必能容忍。
夏武罗盛怒之下,命令全军全速前进。必须在两日内赶到长安城下,并立誓三日内破城。而夏文风则领着自己数千部属跟在大军后方,两军相距只有十几里远。
夏文风再是恼怒,但到底与夏武罗一母同胞,不忍真的见夏武罗兵败。这个距离下,前军一旦遇到不测,夏文风可随时相救,也算有些相互呼应之效。
如此急行军了半日,晚间安营扎帐时呼延达身子好了不少,已能勉强喝些米粥,说话也无大碍。
夏文风坐在他的帐内陪着他一同喝米粥,顾秦儿则在一旁服侍。等两人吃完自己方端到一旁去吃。
用完了晚饭,夏文风把早间与夏武罗争吵之事大概复述了一遍,询问呼延达的意见。
呼延达道:“那日臣与明公计议如何防范虞国几处援军之策,一个也没落实。而今旋即就到长安城下,我军如不能速胜,形势必危。”
夏文风顿足道:“三哥已不听我言,为之奈何?”
呼延达道:“不如先带本部兵马撤回凉州,等太子援军到达再做计较。”
夏文风道:“子路休提此言,我绝不能弃三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