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这两样都占齐了,薛御史与江夏郡主很难一碗水端平,
四下无人之后,江夏郡主眉头倏地拧了拧,俨乎其然道:“蘅儿看起来开朗,但心中思虑多,以后你说话注意点,免得她会多想。”
薛御史收起脸上的笑容,端起案上的茶杯饮了一口,若有所思道:“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怎么会不疼蘅儿呢?
只是伯儿是家中长子定不能发生意外,再者蘅儿已种上了牛痘去到村中应当更安全一些。”
薛御史缳首四顾,又说道:“对了,叔儿去哪儿了?他的兄妹都在奔忙,他怎可一人享清闲?”
江夏郡主凤眼半眯,一副不想提起这孩子的模样,“他身边的书童说五日前去了怡翠楼,便一直没出来。”
“你怎的不管管?”薛御史叹了口气,“男儿就应当建功立业,怎能去那种地方消磨光阴。”
江夏郡主瞥了薛御史一眼:“待他回来我便让他跪祠堂。”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时间已经不早了,又道:“蘅儿他们已经去了疫村,你还是先去面圣阻止宣武军屠村吧!”
马车里一个多时辰的颠簸,薛蘅再次回到村庄。
如今已有行伍营地驻扎于此处,四处都能见着穿着甲胄,拿着长枪巡逻的官兵。
宣武军已将疑似感染瘟疫的村子封锁起来,防止疫情的扩散。
薛蘅几人需要再次进入到村子查看牛痘的接种情况,却被两个军士拦在外边。
薛蘅行了一个揖礼说:“我父亲是薛御史,薛家的下人还在村里,家父让我带人给他们诊治,还请让我进入村子。”
官兵拿着长枪,拱手道:“原来是薛乡君,请乡君恕罪。
都头已经下令不准任何人进村子,还请乡君见谅。”
薛蘅疑惑的说:“你们都头是何人?”
“都头是德阳王世子刘琦,如今正在村子中检查疫情扩散情况。”
“是他啊!”薛蘅想起前几日的确听人说过,皇上知刘琦被流言所扰还被薛家退婚,为了给侄儿找回一些面子,便给了刘琦一个职位。
这次让刘琦来处理瘟疫村之事,想必是为了给刘琦攒功绩好升官吧!、
薛蘅万般不愿意见刘琦,但现在的情况由不得她耍小性子,便对军士问道:
“能否请刘都头出来一见?”
“是”
薛蘅思索着接种牛痘之事,没等多久刘琦便从村中出来,身边还跟着薛仲。
因为薛蘅与刘琦订有娃娃亲,刘琦和薛仲也是从小相识,常常在一块儿练武。
不过前些时日薛仲还说,刘琦竟然喜欢男子,他可得与刘琦断绝来往,别让刘琦占了他便宜。
这时候见他们在一块儿谈笑风生,薛蘅心头有种被背叛的滋味。
薛蘅虽然面带微笑,但是语气却给人疏离之感,“二哥,你们怎么在一块儿?”
薛仲敛了敛神色:“世子刚才来巡视,见到我们接种牛痘,十分好奇便与我多聊几句。
知道你来了,便一块儿接你进去”
德阳王世子谦逊的说道:“如今我有军职在身,二公子还是叫我刘都头吧!”
薛仲见薛蘅的表情有些不善,便不与刘琦多聊,拱手道:“多谢刘都头通融,四妹我们去村子里吧!”
薛蘅也对着刘琦维维颔首:“多谢刘都头”
这次刘琦一反常态,笑着道:“薛乡君无需跟我道谢,倒是我应该为之前的所作所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