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夫人顺着老太君的背,怜悯道:“现在少年人都将那句‘人不风流枉少年’挂在嘴边,母亲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太不值得了。”
抬眼瞧了眼房内的少年,叹了口气继续道:“毕竟都是年轻人,还是给他们留一些面子!”
兰若寺的枫叶远近闻名,每到赏景的季节来此游历的客人络绎不绝。
能在兰若寺包下厢房小住赏景的客人,多少也有一些家世背景,将来也许会出仕为官。
夫人如今已生了三个儿子,这些少年人不上进更是合了她的心意。
老太君活了一把年纪,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岂会将几位不知廉耻的公子哥放在眼里。
她娘家婆家皆是达官望族,就算她今日驳了这些不知羞耻的少年面子又如何?这些少年的父母依然得来感谢她,帮忙管教小辈。
老太君的随从在一旁搬起一根碗口粗细的木头,四人一组两三下就将上了铜锁的门给破开了。
随后进到屋内,将屋中的男子都拖出来放外面的空地上,而衣袍就扔在他们一旁。
害羞的女子羞红的转过头,性格奔放一点的女子则往前挤想凑个热闹,下次与姐妹聚会也有话聊。
一位头上插着珠钗,脸上涂着淡红胭脂的姑娘,盯着中间一位面容清秀的男子,突然面露恍然大悟的神色。
伸出新涂了朱红蔻丹的食指,兴奋道:“这些公子我都在薛府见过。”
“薛府?可是薛御史的府上?”
“对对,我与薛乡君是好友,去薛府找薛乡君的时候遇见过他们,应当是薛家三公子的朋友”这女子心直口快,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江夏郡主似乎不喜欢这些人,他们每次去薛府想向江夏郡主请安,江夏郡主都不见他们。”
听见这些人是薛府三少爷的朋友,立刻就有人附和道:“我想起来了难怪总觉得很眼熟,今早见过他们,应当是与薛家三公子一起来的,话说回来薛家三公子又去何处了?”
“薛家三公子长得那叫一个珠圆玉润,眉黛唇红,就连男子见了也会动心……”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是哪家的?小心我让我爹将你拿下。”
老太君听女子嚣张的言语,便问一旁的中年美妇“说话的那姑娘是谁?”
“是柳太常之女,不过柳太常与相公的关系不好。”
“是这样啊!我刚才听见柳小姐说起薛府,你派人将这事告知薛府吧。”
刘琦的车夫看完热闹,心满意足的回到马车上,将看见的听见的都一五一十告诉了刘琦。
刘琦笑容凝结在脸上,嘴唇睁得大大的,好半响才说出话来,“你确定里面没有薛乡君和薛府的三公子?”
车夫虽然不明白刘琦为何在乎这两人,不过还是思索记忆道:“刚才有人提起看见三公子跟他们一块儿来的,但屋内的人里确没有三公子,至于薛小姐就更没有听人提起过。”
“怎么可能没有?”薛琴的心情跌入了谷底,失魂落魄。
刘琦心中有些不安,一定是哪里出了岔子,此处不能久留,“先回府。”
兰若寺后山的一处小溪旁,薛蘅蹲在地上一会用手捧着溪水泼在薛叔脸上,一会用力掐薛叔的痒痒肉。
但薛叔依然睡得憨甜,脸颊上还挂着两团红晕,不仅如此还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定是在做美梦。
薛蘅气呼呼的站了起来,轻轻踢了薛叔一脚,嘟囔道:“这迷药真是厉害,睡得跟头死猪一样。”
景护卫将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