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认定是我们在报复德阳王府。”
薛蘅嘲讽笑道:“天子如此看重刘琦,想来手上是真没可有之人了。”
薛御史叹了口气,“天子有心削弱世家权势,自然是要扶持没有根基之人。
刘琦出身落魄王府,又是他的亲侄儿,选择扶持刘琦不奇怪。”
……
薛叔脑袋还没有转过弯,依然觉得是薛蘅对他友人下手,听说长安太守前来,于是让小厮扶着他前来上房。
前日薛叔的表现让薛御史对这个儿子万分失望,便不再向以前那般与薛叔好生说道,直接让下人打了薛叔十大板。
薛御史亲自在一旁看着,下人们哪敢留手,个个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薛叔就可怜了,血都浸透了里裤,能下床行走,也是忍受了极大的痛苦。
一瘸一拐,扭扭捏捏刚走到庑廊上就听见了薛御史与薛蘅的谈话,心中的正义感油然而生,大喝道:
“爹,你和薛蘅这简直就是强盗逻辑,就凭着天子怀疑泼狗血是我们薛家做的就给刘琦定罪。
我不服。”
薛御史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这个儿子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也懒得在和薛叔费口舌,直接让王管家将薛叔押了回去。
薛蘅将草纸抽了一张出来,“这便是那个假冒的小沙弥。
那日我特地留意了他的相貌,虽此画缺少灵气,不过只要是见过小沙弥的人,一定能认出。”
薛御史见过薛蘅画的素描,在薛御史眼里,世间就没有薛蘅画的不像的东西存在。
这次薛蘅画的是速写,头部是她勾勒的重点。
小沙弥国字脸五官也很突出,所以薛蘅很有把握。
薛御史若有所思道:“宣武军隶属北军,派人去北军查查,会有人很乐意告诉我们这人是谁。
另外,那日‘小沙弥’带你去后山,前往兰若寺厢房找你的途中,应当也会有香客遇见,兰若寺那边也多派一些人。”
“我准备将此画像拓印百份,分发到长安城的各个角落里。
再传出消息,画上之人潜入兰若寺假冒沙弥,迷晕薛家三公子及其友人并盗走薛家财物。
若是能提供此人真实身份,赏银百两。”此事是薛蘅早就想好的,就算薛御史不同意她也会这样做。
只不过她更希望薛御史能够支持她。
薛御史看了眼薛蘅,思索了片刻道:“如此一来,此事就会闹得满城皆知,世间从不缺搬弄是非之人。
到了百姓们的口中,定会演变成了你也在屋子里。”
薛蘅无所谓道:“这又何担忧的,又没有人亲眼见到我在屋中出现。
其次,还有几个叠罗汉的男子呢!常远公子也在其中,那可是松直君的儿子,我跟他一比不值一提。
再者,我不怕别人的流言蜚语。”
薛御史越来越觉得薛蘅有他当年之风,露出赞赏的目光:“这次从益州回来,为父便觉得你和以往相比有了很大的进步,你在益州这两年没有白待。”
薛蘅谦虚:“都是祖父祖母的教导。”
薛御史为排除异己什么事没做过,对于这点事情不过是轻车熟路。
“既然要做,那就做的彻彻底底。
上百份还远远不够,至少要让长安城中人尽皆知。
就算大部分人帮不上忙,也能造势。”
薛蘅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