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似乎又说了什么,墨镜下白皙的脸颊立刻飘起两抹浅粉的红晕并且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到耳根,女子下意识点点头,也不管对面看不见,手一抖挂断了连线。
“因为小凛被拐了,就瞎担心我的事情……骸大人是小孩子吗?”
女子或者说库洛姆看着被自己无意掐断呈现挂断界面的手机屏幕,低声抱怨了一句,颇为硬气地收起手机没有反拨回去。
过了差不多十年才被“家里人”养出一点点小脾气,也只不过让她小小地吐槽一下自己“监护人”有点不靠谱。
这不,一边这么说着,身体还是超级听话地拉着已经托运大半基本没什么东西贴着猫咪贴纸标识的行李箱往机场的餐厅走去。
距离名为“未来战”的艰苦战斗差不多过了十年,因为某方爱花协会的首领脱离了中二期和妄图成为“新世界卡密”的恶趣味,彭格列和曾经不死不休的老对手密鲁菲奥雷反而成了关系不错可以日常互怼的盟友。
但在日本地下的基地依旧出于其他目的建立起来,还被两方谜之技术人员加了隐蔽联通的小门,让人感慨快把并盛地底挖空的同时也有了“未来真的不一样了”的实感。
也因此,有了一个类似“十年之约”但更类似找借口聚会放松(拆迁)的活动。
守护者召集令很早就下达了,因为大多数干部手里的事务总要花点时间理顺安排好才能从世界各地往回赶,这一点即使库洛姆跳槽到门外顾问也差不多,只不过相较而言轻松了不少。
彭格列门外顾问(cedef)是在非战时更像情报部门的组织,挂着意大利第一黑手党的牌子游离在里世界边缘,属于“战时跑断腿,休时浪到飞”的去处。
世界各地来回飞几圈也不过是维护已有的情报线,加上最近欧洲的局势略微紧张,要有个干部震震场子。不过正因为行程不着急,机票也不过是随手定的,这一定就凑巧赶上了“好时候”,让库洛姆有点无奈。
大型机场的免税店和餐厅倒还是开着的。
虽然延误率高的吓人基本稳上欧洲机场延误率排名榜前三,但机场的各项娱乐设施质量却是意外的高,各种大牌的免税店、酒庄、酒吧林立,餐厅也不乏米其林星级餐厅。
或者也可能是因为知道延误率太高干脆顺势建点第三产业捞钱(?),真是万恶的资本主义啊(bushi)。
因为时间充足,略显随意的姑娘随便进了一家看上去挺高级的餐厅。
像库洛姆一样因为飞机原因而进来坐坐的旅者不在少数,镀金的圆形吊灯把整个空间照的熠熠生辉,深色的皮质沙发,大理石质地的餐桌,擦地闪闪发光的高脚杯,周围简洁明快的黑白条纹装饰,现代特色的情况下不乏充斥法兰西浪漫气息的点缀。
选了一个靠近门口的位置坐下了,照着六道骸的叮嘱认认真真地点了一整份能填饱肚子的套餐,在等待期间,女子摘下墨镜隐晦地打量了一下四周。
“哈?”
“……捉到太宰……我知道了……马上回来……”
声音压得很低,还是日语,在人员繁杂的机场里没什么存在感,但语气突然的愉悦显而易见,嗓音略微低沉但又带着让人很舒服的圆润。
库洛姆的法语不算好,不过因为工作突击学了些口语,在呆了一段时间后对话理解也不过差强人意。所以身边突然出现的日语腔调就格外熟悉又亲切了。
借着上前菜的机会,她抬头往声源处看了一眼——
和reborn先生有七八分相似的黑色礼帽一下让库洛姆就更有了说不清的亲切感,赭色的半长发留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