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老太君这一问账上银子的事,王夫人就将事先准备好的账册递给贾老太君过目,而且非常坦然的说道,“妾身原先为元春准备了两千两的压箱银子的,另外根据公中定例给元春置办的嫁妆,因为我们这出了孝之后,公公去后,为了以后的发展,一部分银子用来打点送礼,联系老亲,还有走动关系也用了很多银子,这公中账册上的银子,现在也只有三万两的现银了。”
贾老太君沉默了一下,没想到当年那个显赫的荣国公府竟然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了?贾老太君也是将这管家权给予王夫人已经有两三年了,贾老太君知道王氏有些贪财,但也不会太过分,毕竟她也是想着能补贴二房一点,自然不会怀疑这账册有太大的问题,左右也就贪了几百两的银子罢了。
贾老太君想着这个时候只怕庄子还有铺子上的收益也还没来的急交上来,过段时间就能收上来了,也能补充家用了。
“你留一万两的银子以备家用,剩下的两万两银子再加上那压箱底的两千,这样吧,我再从我的私库里出八千两的银子,给元春凑个三万两银子的嫁妆,都兑换成不等额的银票,多对些小额的银票,也好方便让元春对出来花用。拿去给元春当压箱底的吧,也算是我这个当祖母的疼她了,别忘记再准备些碎银子包到荷包里,留着元春出门子那天打赏用的。”
王夫人自然喜出望外,这样算下来元春到时候能带两箱子的东西不说,还有一点碎银子,再加上三万两的银票压箱底,只怕比她之前给元春准备的嫁妆都要好。
虽然没了持续进账的铺子和庄子,但好歹只要省着点,到时候位分升了,再置办那些铺子庄子也算便宜,到时候自然什么都有了。
王夫人高兴的替元春谢恩,“是,多谢老太太疼爱我们元春,元春知道了定也是感动的。”
“到底元春的位分太低,也是委屈她了,我们荣国府的嫡长孙女最后也只能为了家族去做个小小的格格了,给我们元春再淘换一些好的胭脂水粉,只怕格格的份例也不会给太好的东西了,她也没受过那个委屈的,我记得元春爱喝玫瑰露,也捎着些吧,去了只怕也难淘换这个东西了。”
只要在初期元春能够凭着好的胭脂水粉得了宠,这以后不用她花钱买,男人就将这好的胭脂水粉往元春那里搬了,到时候也就不用愁得不到了,这劣质的胭脂水粉味道不好,想必男人也不会喜欢那味道。自然要用好的才行。
贾老太君想的也算是周全,这做格格的也怕带去的东西太好,膈应到福晋和侧福晋,自然不好太过出挑了些,本来元春这长相就突出,自然其他要低调一点。
好在,这新册封的年侧福晋,不仅家世好,样貌也听说不错,是个美人,想来到时候陪嫁的东西不会少了去,身家也应该不少,毕竟是年家最小的女儿呢。倒是能够在前面给元春顶着了,让元春不那么打眼了。
年侧福晋这可是皇上钦赐的侧福晋,眼界高着呢,自然瞧不上元春这点东西,但这四贝勒府里可是有一个包衣旗出身,从格格升上去的侧福晋李氏,家世不好就不说了,当初也是个格格,自然没有嫁妆一说的。
虽然升上来了,但这手上的资产,大部分也都是贝勒爷赏赐的东西,像这昂贵的首饰,珍贵的衣服布料一类的,也都来自上面主子赏赐的。
虽然升到侧福晋之后,娘家也给填补上了一份嫁妆,但也只是个一个庄子和两个铺子,再补偿了一些银子。
虽然四贝勒看在几个孩子份上,提拔李大人做到了四品官,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