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门外之人拍门许久没人应答,便自己推开门进来了,进来一个浑身素服的妙龄女子,白布包头,腰间悬刀,形容憔悴。
那门外的女子看不清内部,于是问道:“有两具棺木在外,能抬进来么?”说话间,便抬腿走了进来。
欧阳克隐在暗处,低声应道:“进来吧!”
那少女应声走进两步,待走到跟前,与欧阳克一照面,大吃一惊,呛啷一响腰刀出鞘。
欧阳克哈哈大笑,道:“上天注定我今日桃花不断,真是逃也逃不掉啊。这送上门来的艳福,不享大伤阴骘。”这少女正是曾被他擒获过的穆念慈。
她在宝与杨康决裂,伤心断发,万念俱灰,心想世上尚有一事未了,于是赶赴中都,取了寄厝在寺庙里的杨铁心夫妇灵柩,护送南下,要去安葬于临安牛家村义父义母的故居,然后出家为尼。
此时蒙古兵大举来攻,中都面临围城,兵荒马乱之际,一个女孩儿家带着两具棺木,一路上好不艰难,费了千辛万苦,方得扶柩回乡。
她离家时方五岁,从未到过牛家村,见到傻姑那家客店,心想先投了店打尖,再行探问,岂知一进门竟撞到了欧阳克。
穆念慈举刀上撩,欧阳克身子尚在半空,右手食拇两指已捏住刀背一扯,左手拉住她手腕。
穆念慈腰刀脱手,身子腾空,两人一齐落在进门一半的那具棺木之上。四个夫子齐叫:“啊也!”棺木落地,只压得四名夫子的八只脚中伤了五六只。
欧阳克心道:“我若说了这独孤逸的身份,这二人定不能随我去了,如今钳制着着独孤逸,等叔叔回来,倒是可以让黄家妹子也与我同回白驼山去。”于是打着哈哈说道:“是啊,我刚刚与这两个姑娘在说,昨晚这里有人结亲,玩那公主驸马的过家家游戏。小王爷,我手里这个可以给你,咱们今晚就做驸马来。”
欧阳克道:“小王爷,那地上的独孤逸,你且去点了她的穴道,我虽然打伤了她,她若是修养一会,那你可打不过她。”
欧阳克双臂急振,将穆念慈推下板凳,手中酒碗随即掷出,杨康低头避过,呛啷一响,那碗在地下碎成了千百片,足见这一掷力道大得惊人。
欧阳克左手将穆念慈搂在怀里,右手用刀背向夫子乱打。四名夫子连声叫苦,爬过棺木向外急逃,另外四名夫子抛下棺木,力钱也不敢要了,纷纷逃走。
欧阳克右手在棺上一按,左手抱着穆念慈跃到桌边,将穆念慈点了穴道,抱在怀里,坐在板凳之上,哈哈大笑,叫道:“我说公主娘娘,你看吧,我说这是老天爷的意思,我吧,也不稀罕去做那劳什子驸马,你不是喜欢自在么?我带着你和黄姑娘一起跟我回白驼山!”
欧阳克正自得意,伸手去挑那穆念慈的下巴,突然门外人影闪动,进来一个少年公子,却是杨康。
他乃是跟着穆念慈而来,见她进店,抬棺的夫子急奔逃走,心中好生奇怪,在门缝中一张,见黄药师早已不在,穆念慈却被欧阳克抱在怀中,正欲大施轻薄。
欧阳克见他进来,叫道:“小王爷,你回来啦!”杨康点了点头。
想及此,杨康走到独孤逸身边,想要将她扶起,独孤逸咳出一口血,抓住那松柴打在杨康手臂上,说:“滚开!”
杨康回过头来,见第一具棺木上朱漆写着一行字:“大宋义士杨铁心灵柩”,心中一凛,脸上却是漫不在乎,说道:“欧阳先生,你紧紧抓住这个妞儿,让我来摸摸她的小脚儿。”
欧阳克道:“你不肯说,要我死不瞑目么?”
欧阳克见他脸色有异,出言相慰:“当年韩信也曾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