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阳子王处一吟道:“无物可离虚壳外。”
另一道人吟道:“有人能悟未生前。”
一女道人吟道:“出门一笑无拘碍。”
最后一个浑厚的声音收句道:“云在西湖月在天!”
梅超风听这七人吟诗之声,个个中气充沛,内力深厚,暗暗心惊:“难道全真七子又聚会于此?不,除了马钰,余人声音都截然不对。”
她在蒙古大漠的悬崖绝顶曾听过马钰与江南六怪冒充全真七子的说话之声。
她眼睛虽瞎,耳音却极灵敏,记心又好,声音一入耳中,历久不忘。她不知当日却是马钰故布疑阵,当下朗声说道:“马道长,别来无恙啊!”
那日马钰对她颇留情面,梅超风虽然为人狠毒,却也知道好歹。
谭处端追赶周伯通不及,归途中见到梅超风以活人练功,他侠义心肠,上前除害,哪知却非她敌手。
王处一欲待格挡,哪里来得及,拍的一声,脸颊上已吃了一记,一个踉跄,险险跌倒。
幸好梅超风认出他是全真派的道人,顾念马钰之情,只将他打伤,却未下杀招,一路追赶至此。
马钰道:“托福托福!桃花岛与全真派无怨无仇啊,尊师就快到了罢?”梅超风一怔,问道:“你们找我师父作甚?”
丘处机叫道:“好妖妇,快叫你师父来见识见识全真七子的手段。”
梅超风大怒,叫道:“你是谁?”丘处机道:“丘处机!你这妖妇听见过么?”
梅超风大声怪叫,飞身跃起,认准了丘处机发声之处,左掌护身,右抓迎头扑下。独孤逸在树上,遥遥的见这几人斗在一起。
丘处机奋力回挣,袍袖断裂,同时马钰与王处一双掌齐到。
见那全真教几人坐在地方,似按着北斗七星方位排布,便细细看来。昏黄月光下只见梅超风长发飞舞,纵跃来去,掌打足踢,举手投足均夹隐隐风声,直如虎跃豹翻一般。
全真七子却是以静制动,盘膝而坐,击首则尾应,击尾则首应,击腰则首尾皆应,牢牢的将她困在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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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超风连使“九阴白骨爪”和“催心掌”功夫,要想冲出重围,但总是给七子掌力逼回,只急得她哇哇怪叫。此时七子要伤她性命,原只举手之劳,但始终不下杀手。
独孤逸心道:“啊,是了,他们是借梅师姊来摆阵练功。似她这般武功高强的对手,哪能轻易遇上,定是要累得她筋疲力尽而死,方肯罢休。”
心下不忍,正要出手相救,忽然看的远处两个黑影如鬼魅般前来,其中一人像是黄药师,于是又隐下身子。
独孤逸见那两人站在店前,其中一个青袍的向自己这边看了一眼,并不说话。忽听到一个破锣声音说道:“药兄,你先出手呢,还是让兄弟先试试?”独孤逸心里一惊,那白袍的居然是欧阳锋。
黄药师道:“好哇,七个杂毛合力对付我的徒儿啦。锋兄,我教训教训他们,你说是不是欺侮小辈?”
欧阳锋笑道:“他们不敬你在先,你不显点功夫,谅这些小辈也不知道桃花岛主的手段。”
王处一当年曾在华山绝顶见过东邪、西毒二人,正要向前见礼,黄药师身形微晃,反手就是一掌。
王处一欲待格挡,哪里来得及,拍的一声,脸颊上已吃了一记,一个踉跄,险险跌倒。
丘处机大惊,叫道:“快回原位!”但听得拍拍拍拍四声响过,谭、刘、郝、孙四人脸上都吃了一掌。
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