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上热粥的恭亲王有些沮丧:“陛下,是臣的身子骨太弱,耽误了行军。陛下先走罢,臣在后面慢慢跟着,定会到北平的。”
“朕还没富到用亲王喂狼的地步,过几年再说罢。”
饭后算是有了点精神,可脸色还是很差,结果,恭亲王觉得此生颜面都丢在这条路上了。
被七叔像拎鸡崽一样给拎上了马,像护着女人一般护在了身前。
他这脸算是没地搁了,直接把整张脸遮了起来,再不说一句话。
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摸摸屁股底下:“陛下的马鞍这么软!”
苏枳嫌弃的低头看他一眼:“那是朕让人给你铺的垫子”
恭亲王又感动又羞愧,结果又把脸埋回去了。
苏枳叹了口气,伸手从旁边人手里接过一条绳子,马未曾停下,他已经把睡得十分香甜的恭亲王绑到了自己身上。
没人敢看过来,可能是也觉得陛下这边的风景有些辣眼睛罢。
恭亲王殿下睡的深沉,整个人靠在陛下怀里,这若是个姑娘也就罢了,可偏是个男儿!
苏枳其实没想那么多,这是他的侄儿,虽说年纪差了不到十岁,可他仍然当他是自己儿子一般,就像当年的小伍一样。
是吧,出征带儿子的将领也不少,但这么放在怀里带着的怕是有史以来苏枳是第一人了。
黄昏是离京,这一夜没停的行军,苏枳感觉怀里越来越热,伸手一探,暗骂一句,把斗篷扯过来将身前的人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
下令道:“找地方扎营,这小子发热有点严重。”
“陛下,若不然微臣带人护着亲王殿下慢些走,陛下率兵先行?”
“过了今晚再说,快些扎营。”
行军路上多是带些伤药,派人去附近镇上找了个大夫来,也只诊出体虚外加劳累过度。
或许这劳累过度都是因为他看到了军营,猜测而来的结果。
又有人劝苏枳率兵先行,可他不敢把侄子扔下,要知道这也是皇家血脉,也是堂堂亲王。
留他下来将会有多危险,苏枳知道,所以才不敢。
“都别再提,朕不可能把他丢下。歇到卯时拔营,路上还是朕带着他。”
他便是这么一直把人带在身边,行军时共乘一骑,扎营时便让这小子睡在他的营帐里。
七日后终于追上了程修,恭亲王虽是一路有七叔这么照料,可还是越病越重。
程修见状说道:“陛下,微臣之前撒出去的锦衣卫暗哨还能联络上,不如让他们去找医神童子来罢。”
苏枳紧蹙眉头,摆了摆手:“根本没什么医神童子,那是朕编出来的。你还是让人找找云先生罢,朕总觉得这小子不仅体虚那么简单。”
“好,微臣这就去传信。”
“备马车罢,他再经不起折腾了。”
行军这一路是越走越冷,索性便在程修之前停留的镇子住下。
烧了火炕,又给恭亲王用热水沐浴,好歹是能多吃些东西了。
次日一早程修就收到回信,欣喜的来报:“陛下,正好有人也在追查云先生的行踪,现在已经确定就在北平。”
“此处距离北平还有五百里左右,明日他好些便启程罢,乘车有五日也到了。”
出了恭亲王的屋子,苏枳才问道:“你刚说也有人在查云先生,能确定是何人吗?”
程修摇头:“这个无法知晓”
“锦衣卫暗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