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高皇后搬出慈宁宫,苏枳命人在药熏的时候看哪里需要修葺,便提交内务府好生处理。
而每个深夜他接收到的消息都是“陛下,今日还是无所收获”
难道是他领会有误?
挥退所有人,苏枳自己走在皇宫里。
这里很大,若不是他从小在这里长大,又是自幼习武,不然不是迷路就是体力不支,根本走不完。
可这一夜他走了个遍,天亮时又去了一趟北镇抚司。
皇上几日没上朝,宁国公跟大都督秦渊的战争每天都在朝堂上演。
渐渐半个月过去,太祖高皇后已经搬回慈宁宫,苏枳要找的东西却是毫无线索。
苏檀进宫来看他:“听说陛下半个月不上朝了,可还知道京军的变动?”
“知道,不就是宁国公在这事儿上战胜了大都督,安排了自己人当京军统帅吗。”
没一会儿老九苏桓也进宫来了,苏枳慵懒的倚靠在那似要睡着。
老九进来就嚷嚷:“不知荷池里的鱼肥了没有”
苏枳懒懒的转头看他:“又想吃烤鱼?无趣。”
“蒸来也不错啊,不过上次的烤馍到是很有味道,莫不如四哥再去浣衣局换点回来?”
苏檀闻言起身:“天气这么好,不如一起去罢。”
苏枳懒在那不想动,却无意中看到苏檀的眼神里有些不一样的情绪,像是很期待他能去。
起身迈步到了外面,大太阳晒的热哄哄的,几人便一路去往浣衣局。
小川儿跟在后面,命人带了许多点心果子。
几人到的时候把那边的人吓的跪倒一大片,用点心换了冷馒头之后,苏檀指着角落里跪着的一个老宫女说:“陛下可记得那个人?”
苏枳闻言说道:“你,抬起头来。”
众人不知是在说谁,小川儿赶忙上前对那老宫女说:“陛下让你抬头呢”
那人似是十分惧怕,半晌才抬起头,眼睛却向下看着。
苏枳看着她好一会儿,问身边的兄弟俩:“很熟悉的一张面孔,你们能想起在哪里见过吗?”
苏檀呵呵一笑,说道:“当年陛下教训老十身边的宫人时,便是这个被罚进了浣衣局。”
苏桓在一旁惊叹:“不是说浣衣局里不长命吗,她到活了这么些年。”
苏枳也惊叹着:“四哥是说,她是原来珍妃宫里的人?”
“是,而且就是伺候老十的。”
珍妃是苏檀的第一个养母,据传说他是珍妃未入宫前身边一个丫头生的。
那个丫头生完苏檀之后就死了,他便被记到当时还人是苏尚贤妾室的珍妃名下。
苏枳有些不解,几人回去的路上便问:“四哥为何对这个宫女印象这般深刻,莫不是当时在珍妃宫里她曾欺负过四哥?”
苏檀笑笑:“并没有,臣只是想说,这个宫女原本应该是当时皇后的人,珍妃便借着陛下年幼时那一场闹腾,把这个宫女赶了出去。而后来她便一直在浣衣局,未曾当过管事,却能在这里这么些年,臣便觉着有些不寻常。”
苏枳这才明白过来,而也越发觉得四哥的心思比他深沉多了。
当夜,被冷落许久的东厂再一次被启用,也就是在这一夜,几只大木箱子被送到了南书房。
那是锦衣暗卫多年来呈上的密册,其中苏枳看到了许多熟悉的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