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也已经许久没有用审视代入法来进行表演的尝试了吧?
哪怕霍去病,他也只是尽力而已,并没有拼命。
这些好像都是题外话。
跟林萱素这个时候提出的散伙毫不相关。
这也只是他突然冒出来的想法而已。
这次国家广电对于这些综艺节目等,即所有非影视剧为内容的电视节目进行禁令,只允许电视台自行建组拍摄,将华光打落土里,落得个万劫不复的情况。
这是不可抗力。
也是天降横祸。
苏洛没有回答林萱素,他从茶几上摸索到了一盒大前门,从中抽了一根。
他以前不抽烟的,没抽过。
顺手摸走了桌上的打火机,苏洛突然站起身,没有看坐在自己对面的陈珂,也没有去看静静盯着茶叶沉浮的林萱素。
“素姨,珂珂,我去抽根烟。”
苏洛投入头也不回地往仓库的门外走去。
他走的时候将自己的东西都带上了。
钱包,墨镜,手机。
陈珂看着苏洛的背影,眼中的色彩逐渐暗淡,跟随着苏洛的脚步,苏洛每走一步,陈珂眼中的光彩便弱了一分。
在这光线昏暗的仓库里,从窗外渗透进来的几丝曦光,为空中飞扬的尘埃所颂唱。
它们会因为偶然的一阵风吹来而各自飞扬。
但是它们终究会归落地上。
林萱素摩挲着精致的小茶杯,感受着湿润的瓷器壁给自己所带来的温柔感。
她早就明白了,人在这个世界上,无论遇到了什么,都要靠自己。
去盼望他人的施予援手,往往都是一场空。
她看得挺开的。
“珂珂,回家去吧,小姨现在帮不上你了,你在圈子里面会被欺负的。”
苏洛的身影消失在了她们两的视线里,林萱素给陈珂递了一杯茶,虽然她现在不清楚下一步要怎么走,但是她并不想让外甥女和自己一起受苦。
陈珂和她不一样,她是不嫁人而出家门,没有回去的可能了,陈珂只是出来发展,性质不同。
林萱素希望自己能够在这个租用了半年的仓库里好好思考人生。
“啪嗒.......”
陈珂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
咸涩的眼泪顺着她的双颊缓缓流下,顺淌进了她的嘴里,像是熔浆被灌入了喉咙,她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这么痛,心脏痛得可怕,那种硬生生从自己的心头揪走了一块肉的感觉,那种足以将她整个人撕裂,揉碎,再撕裂的冲击。
她觉得自己的心随着苏洛的每一步,一点一点地破碎,崩塌。
她能够感受得到这两周,自己小姨的容颜都失去了光彩,只有她那种多年坚持的信念支撑着她。
她其实一直没有什么很强烈的感受。
因为如今发生的一切都像是梦一般虚幻。
她甚至无法接受苏洛就这样转身离开。
她忽而回想起了这半年来和苏洛的相处,她想起了自己为苏洛洗好切好,细心地梳理掉脉络,就为了能够看到他能够专心地作自己的事。
她想起了苏洛在专注时的那种状态,令人痴迷。
可是一切都将成为回忆,哪怕她的心已经不在这里。
陈珂无声地落泪,但是终究是抑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