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远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
知道说不动陈渝泽,他只好放弃,耸耸肩,拿手里的酒杯碰了下陈渝泽手里的酒杯,“你对哥们够意思了,哥几个心里都有数。”
他这话是针对丁茂所说的“没良心”,他不希望陈渝泽因此事而对他们心存芥蒂,这既是说给陈渝泽听,也是给丁茂听,同样也是给自己人听的。
其余人听他这么说,果不其然七嘴八舌地吹捧起陈渝泽。
“谁不知道渝泽哥重情重义。”
“就是啊,每次来玩,都是渝泽哥费心费力……”
“渝泽哥很重视我们这些朋友的……”
赵铭拆了块帝王蟹肉填嘴里,蟹肉清甜可口,她美滋滋品尝着,听着这些生硬的吹捧之词,一边心里腹诽着这些人的彩虹屁功力有待进步,一边抬眼看向陈渝泽。
后者垂着眼盯着手里的酒杯,原本表情懒散,却在这时微不可见地上挑了一下嘴角。
她心情微妙,咀嚼的动作也随之微微一顿,陈渝泽这抹细微又快速消失的笑意,给她的感觉十分特别,好像是带点得意,又有丝微不可查的嘲讽和鄙夷意味的。
可接下来他们散漫地聊着天,陈渝泽犹如众星捧月一般,身处中心,处处被恭维,全方位的马屁听起来也越来越真诚,他神态闲适,表情放松,好像还蛮享受的。
赵铭又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或者想多了。
吃完饭,下午赵铭由丁茂带着去马场转了一圈。
她终于明白丁茂之前那副洋洋得意的嘴脸是因何而来的——真的,跟马场比起来,别墅和花园的占地真的只能算是小场面。
这个马场,不仅仅是饲养和训练马匹的地方,它还是真真正正的跑马场。
能让马匹尽情肆意奔腾的地方。
而供赛马用的各种路障赛道之类的区域,大概仅仅占了场地的不到六分之一的面积,其余的地方全部都是很难望到边际的荒野。
丁茂见赵铭一脸傻乎乎的震惊,得意一笑,又带她去了马舍。
马舍建的又高又宽敞,分了好几个区域,赵铭不太懂这个划分的意义,丁茂也没有解释的意思,他看了眼时间,露出了点不耐的神色,直接带她去了d区马舍,让她从中选一匹马标识出来,让工作人员准备着,等第二天可以牵着出来遛遛。
赵铭一进去率先闻到的是一股马身上的味道,谈不上是臭烘烘,可也确实有点难闻,倒是栅栏里的马匹,一匹匹皮毛亮滑,十分干净,养的很好。
她凑近了去瞧,马的眼睛很大,葡萄似的,存着一汪水,长长的眼睫一眨一眨。
这是一双多么漂亮、多么含情脉脉的大眼睛啊!
她的少女心都快被萌化了!
她甚至都能立刻在脑海中勾勒出这匹漂亮的马拟人化的形象!
温柔多情、懵懂无辜……
“你搞快点!”丁茂见她磨磨蹭蹭,忍不住催促,不明白马脸有什么可看的。
赵铭翻了个白眼,一匹匹骏马看过去,不在意地道:“急什么。”
在丁茂眼神的威胁下,旁边的工作人员为赵铭选了三匹马供她选择。
赵铭一一看过去,这三匹都长得格外精神,精气神确实要比其他马要好一点,可惜她是个颜控,更喜欢那个有双水汪汪大眼睛的棕色母马,只看着都能感觉到它的温顺,让人心情很好。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