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茂选的是一匹白马,马鬃有几缕棕毛,看起来也不赖。
施远的马也是一匹黑马,与陈渝泽那匹很像,凭赵铭的眼力,压根分辨不出两匹马的模样有什么区别。
在她由服务生扶着上马时,陈渝泽已经跨坐上了马背,马鞭一甩,就见马蹄一撅,一人一马风驰电掣般奔腾而出。
剩下几人也呼呼喝喝地跑走,只有赵铭不急不慢。
她对自己的水平有正确的认知。
别看骑马好像就是坐在马背上走走跑跑,但是还是有一定的危险性的,尤其是不熟悉马性的人,一旦惊马,无法控制,很容易被马甩下,运气不好,绝对有被马踩踏而死的风险。
所以,她就打算由人牵着在外围遛跶遛跶就好。
她选的这匹马果然温顺,走起路来也十分斯文,慢悠悠,自有自己的节奏。
马背上的视野不错,赵铭吹着习习微风,风传递过来泥土和草木的味道,也是自然和自由的味道。
丁茂已经跑了一圈,见她悠哉悠哉的,半天不见挪动一米,就嘲笑:“你特么这是来郊游来了?怎么跟个大家闺秀似的,一点男人的血性都没有。”
赵铭只给了他一个“你懂个屁”的眼神让他自行体会。
丁茂“切”了一声,不再管她,继续跑起来。
马场的土提前被人用水润湿,即便这么多人的策马奔腾,也没有多少尘土飞扬。
赵铭遛跶了一圈就从马背上下来,躺在休息区遮阳伞下的躺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啜着软滑冰凉的芒果奶冻,眯着眼睛瞧仍然在马背上起伏的男生们。
10月的天气,虽然说天高气爽,但是阳光直射下,还是很晒的,他们却分毫不觉,个个脸蛋上都辍了些汗珠,在日光下像闪烁发光的碎钻。
陈渝泽的速度最快,他穿着一身白黑骑马套装,剪裁修身讲究。
跟其他人不同的是,他身上没有任何护具,马背上也没有放马鞍,勒着马缰,身体随着马背起伏而起伏,腰肌有力张弛而身体微微低伏,眼神犀利,像蛰伏等待的猎豹,有种凶戾又危险的野性气质,跟平常散漫又冷淡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赵铭看的微微出神。
等他们跑的尽兴,终于停下来时,差不多就到了中午的时间。
吃完午饭后,陈渝泽跟他的社团成员一起玩了会儿,这些社团成员们就下山返校。
外面太晒,赵铭躲在卧室里,拿手机玩了半下午的游戏,就被丁茂叫下去。
一楼忙忙碌碌,很多服务生进进出出,赵铭往餐厅瞅了一眼,好奇道:“这么大阵仗?晚上有事?”
丁茂看在她不总贴着陈渝泽也不惦着脸往前凑的份上,态度较以往好了不少,解释说:“晚上有宴会。”
宴会?
赵铭一愣。
丁茂笑得嘚瑟,“你没有带衣服吧?”
他倒是没有怀疑过赵铭会没有正式场合穿的衣服,据他了解,赵铭虽然不是s市人,但家里也不是小门小户,平常看着是低调,但看穿戴什么的,俨然也是“圈内人”。
赵铭总感觉很多年没有听说过这个词似的,那时候的生活就跟上辈子发生的一般。
她定了定神,不以为意地弹弹自己t恤上不存在的灰尘,说:“我这套也不错啊。”
丁茂白她一眼,觉得她是在故意嘚瑟,“泽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