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头如瀑布一般的直发随意地披着,只画了口红的脸蛋明媚耀眼,一条修身连衣蓬蓬裙把她凹凸有致的上身给勾勒出来,而露出的小腿长白细直,犹如一颗闪耀的星星吸引着全场的注意。
温勉只看了她一眼,然后牵着她走入舞池中,俊男美女的组合让原本在跳舞的同学自动往一旁让了让,把舞池的最中央留给了他们。
两人转身面对对方,温勉把腾空的那只手搭在了律画的腰上。他的动作很轻很绅士,但隔着布料,律画还是非常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温热。
重生回来一个星期了,她想他想得很,只能在梦中抱他亲他,这么真实的接触让她的眼眶不禁一热。
她抬起右手搭在他的左肩上,仰起头,眸子深情地看着他,他随意地瞥了她一眼,视线越过她的肩头,落在了远方。
律画气结,温勉却已经领着她起舞。
上辈子他们相亲过后就陷入热恋,一个月后就领证结婚。因为他们是闪婚,所以婚后仍然跟恋爱一般地相处,经常在家里吃烛光晚餐,酒饱饭足之后,温勉就喜欢拉着律画跳舞。
优雅的舞步随着音乐声而起,他领舞的节奏让律画找到了前世的感觉,近在眼前的男人除了有些稚嫩,那喉结、那五官还是那般熟悉。
她贪婪地看着他的这张脸,她的身体不自觉地向他靠近。
“喂,你想干嘛?”
头顶传来徘徊在暴怒边缘的声音,律画瞬间从上辈子的回忆中醒过来,她这才发现自己情不自禁地靠在了温勉的胸膛上。
“对不起。”律画有些依依不舍地从温勉身上起来,一抬头就对上他铁青的脸。
遥想过去,只要在他们跳舞期间,她把头靠在他的胸肌上亦或者双手挂在他脖颈上仰望他,他就迫不及待地把她抱回卧室,一直到第二天才起来收拾残羹冷炙。
律画在心里叹着气,突然她的左手被放开了,搭在她腰上的手也离去了,温勉转身就走,决绝得像一个完事后拉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的嫖客。当然,在此之前他也没多热情。
“温勉,你去哪儿呀?”律画踩着高跟鞋追了出去。
温勉步子很大,要是不律画驾驭了二三十年的高跟鞋,她跑起来都追不上他。
“喂,你等等我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律画总算在活动中心大门五十米开外的地方拉住了温勉的手腕。
温勉大概没想到她会敢拉自己,条件反射地用力一甩,紧接着就听到“啊……”的一声惨叫。
他转过身一看,律画已经跌倒在地上,表情痛苦。
“你怎么样了?”温勉蹲下来,眉头紧锁地看着她。她想从他脸上读出点怜悯的感觉,却什么都没有。
“膝盖……”律画边说边动了动右脚,疼痛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温勉把视线落在她的膝盖上,虽然路灯昏暗,但他还是能看到鲜血在往外溢,有些刺目。
他伸手在她膝盖周围边按边问她疼不疼,听完她的反应之后才说:“应该没伤到骨头,我带你去校医室处理一下伤口。”
说着,他伸手去拉律画的手,她却把自己的手收回来背在身后,嘟着嘴饱含委屈地看他,“我走不了,你抱我。”她知道他肯定不愿意,又忙不迭地加了一句,“是你把我弄伤的。”
“我这是正当防卫。”
“你这是过度防卫。”
“……”
第一次把温冰山怼得哑口无言,律画近些天在他这里受的憋屈总算消散了一些。
温勉抿着唇,一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