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围观者散去之后,律画把大字报叠了两下,然后跟林烟菲回寝室。
“画画,你刚刚很有魄力呀,如果换做是我,早就吓得腿软了。”林烟菲发现律画最近的表现,让她有刮目相看的感觉,她以前还一直认为她是个柔软女子。
律画苦着一张脸,道:“我腿不软,倒是膝盖疼。”她的伤口早就拉开了,但刚才要保持气势,一直死撑着。
林烟菲:“……那怎么办?要不我现在帮你看看。”
“不用。”律画拒绝,“我们先回寝室再说。”
拖着天残腿爬上四楼,律画一进门就瘫坐在椅子上,她轻轻将裤脚拉起来,果然看到伤口再度开裂。林烟菲见状,忙不迭地翻出棉花,先给她止血。
“我们怎么这么倒霉,跟她分一个宿舍,现在都不敢出门了,别人都用有色眼光看我们。”突然,寝室大门被推开,传来宋月月气愤又不甘的声音。
大概是没想到律画在,宋月月看到她的时候,整个人僵住了,方巧笑见状,立刻伸手拉了拉她。
谁知道宋月月直接把方巧笑的手甩开,无所畏惧地说:“怕什么,我有说错吗?有些人不懂得洁身自好,恬不知耻地去当情妇,破坏别人的家庭,她从爬上男人的床的第一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宋月月你不要胡说,画画是被诬陷的。”林烟菲瞪着宋月月。
宋月月“呵”了一声,嘴角掀起嘲讽的角度,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不是做了,难不成别人还能空穴来风?去百货商场几大袋几大袋地买东西回来,不是把男人哄开心了,哪来这么多钱?”
律画以前都不知道这个念数学教育的宋月月这般伶牙俐齿,她用手撑着椅子站起来,然后一步一步朝宋月月走去。
她目光犀利地盯着宋月月。
宋月月被她盯得有些发怵,但表面竭力保持镇定,抬着下巴问:“你想干什么?难不成想打人了?”
律画听到这话时,突然笑了,“看来你也不算太蠢。”
“啪”的一声,律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抬手甩了宋月月一耳光。
整个寝室都安静了!
“律画,你这个贱人敢打我!”宋月月被打蒙了,好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她气得双眼通红,抬手就朝律画甩过去,却被稳稳地截住了。
“我劝你回手之前好好想清楚,在校期间打架不被退学也至少会被处分。我是无所谓的了,毕竟我有人养,就是你,如果被处分了,以后毕业跟工作分配都会受影响……”
说到这里,宋月月犹如一只被困住的暴怒狮子,即使想把眼前嚣张得不可一世的律画给撕碎,手却愤愤地收了回来。
“我要去找辅导员,我要换寝室。”宋月月大吼完,用力跺了跺脚,跑出了寝室,方巧笑连忙追了出去。
寝室总算恢复安静,林烟菲忙问律画有没有事,律画笑了声,道:“现在是我打人,又不是我被打,能有什么事?不过话说回来,刚才出手有点狠,把自己的手给打疼了。”
林烟菲:“……其实那天你去给班长送麦提沙的时候,她们两个在我面前说了你坏话,我当时怕你觉得膈应,所以才没跟你说,对不起呀……”
“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反正我现在把这两人的真面目给看清了也好,免得以后被暗里捅刀子都不知道。”律画说。
林烟菲觉得律画说得挺有道理,但想到宋月月去找辅导员,肯定会在辅导员面前添油加醋抹黑律画,她就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