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画不可能告诉温勉自己跟李慧闹翻的真实原因,只是避重就轻地说:“我以前跟她很玩得来,但最近发现她人品有问题,所以疏远她,她因此对我有怨言。”
“那造谣者肯定是她们仨其中一个或者几个。”厉中庭断定开口,林烟菲也赞同地点了点头,“我觉得宋月月最有可能,她最近有事没事就喜欢挑画画的刺。”
律画对此持不同意见,“我觉得李慧的可能性更大。”她表面装得和善,但心肝是黑的。
温勉对他们的意见不置可否,也没发表自己的意见,又问律画:“最近有没有人追求你?”
“什么?”温勉这句话问得轻描淡写,语气情绪毫无波澜,却把律画问得心跳加速。厉中庭听了也非常惊愕,正当他以为温勉这棵老铁树要开花,就听到他说:“诬陷这事,不是仇就是情,要把所有可能的嫌疑人先列出来。”
“……”
律画空欢喜了一场,最后幽怨地开口:“追求我的人没有,倒是我有追求的人。”
温勉:“……”
假装没有听出律画的幽怨,温勉说:“我们暂时可以把李慧、宋月月、方巧笑作为重点嫌疑人,另外,这张大字报上面有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什么线索?”三人异口同声地问。
温勉指了指大字报上律画的肖像,问律画:“你的头是稍稍往右歪的,感觉像是从合照里面剪下来的,你有没有印象自己拍过这样的照片?”
距离她现存记忆已经快三十年了,真有这张照片她也不可能记得,她摇了摇头,林烟菲却激动地说:“我有印象,这张照片我有,是上年我们寝室去秋游,偶遇学校摄影协会的人采风,恰好我们班的学习委员是摄影协会的,就请他帮我们拍了一张合照。”
温勉:“那你知道除了你,还有谁有这张照片吗?”
林烟菲思忖了一会儿,说:“应该就我跟学习委员有吧,我记得当时照片洗出来之后,学习委员说拍得很好要拿去摄影协会当“教材”,说如果我们要的话就要重新洗。冲洗一张照片要一块多,宋月月跟方巧笑觉得太贵没要,而画画当时没在,所以就我一个人要了。”
厉中庭:“这个学习委员的嫌疑也很大。”
律画:“可他没有动机。”
厉中庭挑眉:“这可不一定,说不定他偷偷暗恋你,因爱生恨。”说着,他拍了拍温勉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你说对吧?”
温勉懒得理会厉中庭的调侃,对律画跟林烟菲说:“你们回去找找这四个人的照片,最好人像大一点清晰一点,然后明天去附近的照相铺问问,他们当中有没有人去放大复印过律画的头像。”
这年头,没有专门提供打印复印的图文店,都是照相铺里摆个复印机兼顾复印的生意。
调查方案敲定之后,服务员也上菜了。
因为西餐厅赶着下午休业,他们匆匆吃完就结账离开。
账是律画结的,温勉一点都没跟她客气,半句什么“我不可能让女人结账”的话都没说。她突然想起上辈子,两人刚开始约会都是他请客,后面就变成了她拿他的卡去结账,还没当他老婆就已经开始做他老婆要做的事情。
等走出西餐厅,四人要分道扬镳,各回各的学校。
一想到接下来不知何时能见到温勉,律画就有些伤感,在他转身之前,她鼓起勇气问他:“你明天会跟我们一起去找吗?”
她一双水灵的眸子饱含着期望,但他还是无情地拒绝了她,“不会。”
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律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