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控制了夹沟山,犬戎人便是死光了也过不来。
云大将军就是相中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夹沟山地形才去想探探的,却没想到中了犬戎人的埋伏,随行将士死伤无数,仅剩数十人拼死将云大将军救了回来。
镇国军知道夹沟山的重要性,犬戎人又如何不知?
他们是不会让镇国军的人探明夹沟山的。
夹沟山此行的凶险,可见一斑。
可是,他们只是兵卒,上峰有什么令,他们就必须如何执行。
因此,就算明知夹沟山之行凶险,可是,他们也得去!
不只要去,若是,此次依旧遇到犬戎人的埋伏,他们拼死也得将少将军救出去。不只是因为少将军是他们十万镇国军的希望,更因为少将军是云大将军的独子。
他不能出事!
……
“少将军,先锋军已经集结完毕,可以出发了!”,云祈一身戎装,英武不凡,抱拳禀道。
云寒闻言,没有其它动作,仍是伏案认真的书写奏折,烛光下,他的眉眼冷峻坚毅,直到落下最后一笔,才抬起头,将那封写的奏折封入密匣,递给身边早已等候多时的信候。
“将这封奏折连同郑重光和孙无患一同押解进京。”,云寒道。
“是!”
信候无比恭敬的应下。
云祈眼波闪了闪。
他知道那里是什么东西。
少将军知道皇帝的性子,若是让皇帝知道郑重光孙无患不但不帮少将军,还给少将军拖后腿,非得动雷霆之努宰了他们不可。
郑重光和孙无患虽有私心,却毕竟为边关百姓守了几十年,少将军不想他们到老了,却不得善终。
所以,那一封奏折……其实是求情书。
云寒将奏折交给心腹,抬手将置于桌案的玄铁头盔缓缓戴好。
冰冷的头盔压下了云寒清华无双,只余眉眼间的冷峻坚毅。
“出发!”
“是!”
……
夹沟山靠近犬戎边界。
气候自然被犬戎那边所影响。
一夜急行,镇国军所守之边关只是被白雪薄薄的覆盖了一层,可是,这夹沟山竟然已是另一番光景。厚厚的白雪将夹沟山压得只余山形,那雪竟已有一米多厚了,每走一步,将士们的腿都会深深埋在雪地之中,想要拔出来得须比平日里多费出三倍的力气。
整个夹沟山,两边山峰高耸,只余一条小路在沟底。
黑暗之中,宛如一只巨兽张开了它黑洞洞的大口,想要将他们一行吞噬殆尽。
几个月前,那场惨烈的战役早已被皑皑白雪所覆盖,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白得洁净、白得肃杀!
这次云寒没有骑马。
他的马是宝马不假,可是,再好的宝马,若是马腿陷到了雪里,那马上的人可就变成了活靶子了。
所以,这一次云寒没有骑马。
他所带的先锋军也没有骑马。
“穿上吧。”
云寒一声令下。
一百来人统统从背上拿下一个古怪的长条形状的板子,踩在脚下绑好,手上各拿了一根长长的树枝用来撑住自己,轻轻一滑,一百来人轻如雪燕,无声无息的滑进了夹沟山。
云祈虽然已经试验过脚下之物的威力,却还是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