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上官飞燕一向在男人堆中长袖善舞,不知有多少优秀的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也不禁在见到此人的第一刻,被晃了一下神。
但下一刻,她就反应过来,脸上露出娇媚的神色来:“这位道长来的好不是时候,怎么偏要在树上待着,还不赶紧下来,让人家好好看看?”
这种冷清自持的男人,最喜欢千娇百媚的女人。上官飞燕不知接触过多少男人,对不同男人的喜好可说是了若指掌,当即就露出与平日里截然不同的妩媚之色。她本就生的异常美丽,自认在勾引男人方面一向是无往不利,因此并不担心顾无忧不动心。
同时在心里暗暗阴下了脸色:此人不知听去他们多少计划,若是能利用当然最好,要是不行,还是找机会杀了了事。
她本以为这样一看就不近女色的人不会现在就乖乖听话,还要她勾引几句才是,没想到那不知名的道长竟将袖往身后一挥,还真轻飘飘的落了下来。
离得近了,愈发能看清此人面若冠玉,自带一种冷清的俊逸。
上官飞燕笑了,刚要说话,便听他开了口,声音冷冽似水滴寒潭,内容却让她与崔一洞都是凛然一惊。
此人道:“青衣楼的手,可实在太长了些。”
他的语气无波无澜,面上也没什么变化,可上官飞燕偏偏就感觉,对方忽然从一池平静的寒潭水,变成了一柄出鞘的利剑。
上官飞燕强自保持着脸上的笑意:“道长说的什么话,我二人又关青衣楼什么事?”
她敢保证,她和崔一洞刚才虽然一直在谈怎么欺瞒花满楼,却一个“青衣楼”的字眼都没有提过!
此人怎么会知道?
顾无忧不欲理会她,一步步向两人走过去。
他每一步都走的很慢,可偏偏就让站在对面的两人感到了莫大的压力,尤其是上官飞燕,浑身仿佛被锁定了一般,站在原地动弹都困难。
她忽然反应过来,面前这个男人,今日来此绝不是偶然,他是特意来寻自己的!
上官飞燕做过许多阴损事情,一时间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顾无忧,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若是现在不走,等落到顾无忧手里,等着她的还不知是什么!
想及此,上官飞燕在惊惧中总算突破了顾无忧的压制,后退一步,尖叫着命令崔一洞:“杀了他!”
同时手掌一抖,指间立时夹了三枚飞燕针,抖手向顾无忧射了过去。
崔一洞这回前来是得了青衣楼楼主的命令,在配合上官飞燕完成计划之前,一定要先保证她的性命。虽然面前这道士一看就十分难缠,可到底楼主的命令在先,崔一洞犹豫了片刻,还是拿着刀迎了上去。
眼见迎面而来的刀光与针影,顾无忧躲也未躲,挥袖扫开三枚飞燕针,继而伸出一指点在崔一洞的刀上,冷声道:“今日我所为目的不是你,滚开。”
瞬时间,指尖剑气吞吐,崔一洞被这凛然剑意压的动弹不得,砍向顾无忧的刀却承受不住这股剑气,轰然一分为二。
上官飞燕知道崔一洞不是顾无忧的对手,甩了飞燕针后转身就想跑。这个男人实在恐怖,她得去找霍天青,或者霍修……
忽然,一截断刀擦着上官飞燕的脸颊,“锵”的一声插在身后树干上,断面处犹自震动不休。她去势被阻了一下,再逃跑已经来不及,转过身时,看见那个男人正不急不缓,仍一步步向她走来。
顾无忧盯着上官飞燕骤然惊悸的眼神,慢条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