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众仙对云裳的称呼变了,如今无论谁见到她,都口称“天后娘娘”行礼,再不复先前带着探究和打量,没有多少敬意。
如此平淡过了两年,润玉得闻旭凤寻找锦觅仍无所获,在他心境越发开阔的如今,总算能放下过往种种,平和地看待一切,所以,他决定亲往凡间一趟。
“你要下凡啊?”云裳见他穿着不同往日华贵的一套衣袍,心里有些意外,毕竟这三年来,可从未见他离开过天界呢!
“嗯,我欲探望旭凤。”润玉临出门之际,心念一动拿出了一壶酒,是当年锦觅亲手所酿,只剩下这最后一壶了。
“哦,原来是要去看他啊!”
想到云裳腹中孩儿,润玉犹豫一瞬,不太放心道:“这孩子怕是没那么快出世,我这一趟应是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定会尽快赶回来的。”
云裳轻拍肚子,笑得没心没肺:“谁说的,我估摸着没多久啦!”
“嗯?怎会?世人都说血脉越尊孕期越长,这才多久,他怎会出世?”他已血脉返祖,云裳也似来历神秘,这孩子继承的血脉不凡,孕期应是短不了的啊!
“血脉尊贵孕期愈长,那是小宝宝所需灵力不足,自然需要更长的时间来积攒,这孩子可不必如此。”
“竟是如此?”润玉了然点头,与云裳告辞后,又唤来邝露交代了一番,这才动身下界。
罗耶山的小屋前,润玉和旭凤同桌,共饮了那壶酒。
时隔三年,两人带着生疏地叙话,再不复从前的兄弟亲近、毫无隔阂。
润玉心中暗叹,问了他可寻到锦觅,也问了他金丹反噬可曾再有,见旭凤木然沉默,再无从前火神的骄傲恣意,知道他终是回不到当初了。
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润玉为他斟酒,说出了近年来的感悟,带着几分对旭凤的安慰。
“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她都已经不在了,再也回不来了!”
“那个匣子,你打开看过了吗?”
“睹物思人,平添忧愁罢了!”
润玉淡淡含笑,眼神微微转向天际:“花开叶落,物转星移……各安天命,各自安好。”
他起身离开,却在旭凤那声“哥”时顿足,眼底似有水雾浮动,润玉并未回头,只说道:“珍重!”
再回到九重天,润玉独自一人在璇玑宫静处,虽说释然了,可过往经历的伤害、痛苦却非作假,仍是难免心潮起伏。
邝露许久未见他如此,心知他应是心情不佳,左思右想片刻,便去请了云裳来。
“你说他不高兴了?”云裳在前,邝露在后,两人朝着璇玑宫而来。
“是,陛下已久未如此,上次这般静闭璇玑宫,还是先水神陨落之后的事。”
“哦,这个先水神对润玉影响很大嘛!”云裳见邝露很是担心,安慰道,“你别急啊,我去看看便是。”
两人刚走到璇玑宫润玉的寝殿外,就见魇兽在门口徘徊,却未曾进去,再一细看竟是因为寝殿设了结界。
“这……”邝露看向云裳,陛下的结界整个天界还无人能破。
“这小家伙倒是挺有心的。”云裳笑了笑,“邝露,带它下去吧,我进去看看。”
说话间,她已走到了寝殿门口,很自然地推门而入,竟是无视了那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