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的眼中看不到爱”
“爱”因陀罗闻言顿感无比荒谬地笑了出来,只觉得他再没有听到比这更可笑的言论了,“爱?…呵。”
“父亲您难道以为凭借着爱就能生存下去吗?!”
如果没有强大的力量,没有查克拉和忍术,忍宗又怎么可能独立于世这么多年?如果一个集体只拥有爱和羁绊,那么没有力量的他们又能坚持本心多久?如果没有强大的领导人给予引导和指示,这世上又怎么会存在真正的和平?
唯有强者才能书写历史篇章,这世间何曾能让弱者指手画脚?
“唯有力量和规则才能让忍宗得到发展。”因陀罗无比肯定的说,他望着高坐在上首的父亲,妄图在他眼中寻到一丝一毫的犹豫。
然而被世人敬仰的六道仙人却对他失望地摇了摇头。
“因陀罗,你不懂爱。”
再也不见那个说要等他长大,说会和他一起守护忍宗的,意气风发的身影。
明明还没到冬天啊,怎么会这么冷。
因陀罗抬眸扫视一圈窃窃私语着的宗人,看到了他们眼中对他的畏惧,看到了他们神色中难以掩饰的暗喜,看到了他们对阿修罗的亲昵和对父亲言论的肯定,突然就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疲惫。
这十多年来辛辛苦苦的付出,到头来竟成了他自导自演的笑话。
因陀罗突然就明白了,原来时间带来的不只是阿修罗的成长和羽衣脸上的皱纹,时间还带来了遗忘与悲伤,带走了他记忆中一个个熟悉的人影。所有人都在岁月长河中随流远去,只有他自己困守在曾经的诺言旁,痴缠妄念,却被现实击了个淋漓尽碎。
不过十年。
黏稠的恶意像黑泥一样包裹住脆弱的心脏,绯红色的眼睛带着无尽的锋锐让人难以窥见其中的悲伤绝望。
红眸青年微微启唇,容颜冰冷:
“如你所愿。”
转过身,趟过满地的水渍,头也不回的走了。
从此之后,再也没有羽衣的儿子,再也没有阿修罗的哥哥,再也没有忍宗的大公子。
绚丽的六芒星绽放在了因陀罗眼底。
他失去了什么。
12.
忍宗的樱花从来都落得烂漫,又怎敌得过北方的白樱生机坚强。
雪色的花瓣纷纷扬扬,被风吹的胡乱,天上落下了细碎的白,花与雪相织相缠,让人更分不清孰软孰冰,孰是孰非。
“好漂亮…”小小的手接住了一片花瓣,花瓣却融成了水,沾湿了柔嫩的掌心。
“这是云樱,”红眸青年目光浅浅,“一落地就化了,留不下什么的。”
幼小的孩童搂住青年的颈脖,将脸埋进厚厚的狐裘,撒娇道:“云樱化了可云樱还在啊,”
“云樱会一直陪在父亲大人身边的。”
这般坚定的誓言也曾出自谁口?
不过一场大梦荒唐。
因陀罗抬手拉了拉小孩儿被风吹乱的兜帽,苍白的眉眼神色浅淡:“睡一会儿吧,”他轻轻说道,“睡一觉就到了。”
小孩儿软软地点了点头:“嗯。”
浅棕色的眸子氤氲了星光。
“因陀罗大人?!”白发的老者惊讶地看着红眸青年,旋即面上染上了欣喜之色,“您这是打算”
“池长老,”因陀罗微微颔首,“路经此地,又要叨扰了。”
明丘池闻言连连挥手,“不叨扰不叨扰,”他感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