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陀罗抬眼看向来人,十多岁的少年尚未长开,眉眼间却仍可依稀看出池的模样。明丘仓的修习天赋即使在一众天才中也能拔得头筹,心性阔达开朗,也不算给他那死去的爷爷丢脸。
不过这不是今天的重点。
“我近日要出门一趟,接下来的修行交由你来负责。”
“唉?!”明丘仓挠了挠脑袋,表情有些无措,“可、可以吗?我、我不是很清楚该怎么做…”
因陀罗神色微柔:“就按我平日里的做就行了。”他望向遥远的天边,明丘仓看不懂他眼中的情绪,“凡事总会有第一次的,”红眸青年微微叹道,“刚开始不明白的,摔着摔着也就会了。”
明丘仓只好应诺。
黑发少年活跃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因陀罗回过神来,看到云樱不知何时走了出来,澄澈的眼底满是疑惑:“父亲大人,我们要出门吗”
因陀罗伸手将她抱进怀里,小孩子的身子软软乎乎,似乎还带着一股奶味:“这一次你不去。”
云小樱闻言不满的嘟起了嘴,将不开心的情绪表现得明明白白。
因陀罗温声哄道:“不会太久的,只是去处理一些旧事,很快就回来。”
有了父亲的保证,这下云樱才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心里还是舍不得和父亲分开:“那您什么时候回来?”
因陀罗看向院子里空荡荡的枝头,轻声回到:“待到那樱花绽放之时,我就回来了。”
从未想过有失约的可能。
“哎呀!”明秋仓猛地一拍头,神色十分懊恼,“忘了爷爷说过不许因陀罗大人去南方了。”
黑发的少年望了望漆黑的天色,心里清楚因陀罗应该早已经出发了。
“不会出事吧,因陀罗大人那么强…”仓自我说服般地自言自语,“一定不会出事的。”
【命运啊,永远都是这么操蛋。】
不是吗。
18
越靠近忍宗天气便越发热了起来。
因陀罗脱下带着毛毛领的长袄,换上了当初他离宗时穿的那一身宗袍,白色的宗袍这些年安安静静地待在卷轴里,哪怕过了好些年,依旧是一副崭新的模样。
因陀罗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此行是为何,寥寥数年过去,当日的情景却一天比一天清晰,绝的一席话就像一壶酒,让本就苦的味道更加上了一层辣,他夜夜从梦中惊醒,被胸中火烫的灼烧感折磨的痛苦不已,连北方的冰冷天气都无法阻止这种刺痛感,日夜缠身,闭目难暝。
他想,他必须得做些什么,做些什么来斩断这些痛苦。
于是他回到了忍宗。
夜色蒙蒙,忍宗的篝火却熠熠生辉。因陀罗站在高处望着下方熟悉的房屋人群,突然就感觉胸口更闷了,他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忍宗的一景一物竟都会给他带来如此之深的感触,让他变得不太像他自己。
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下方的人群不知在庆祝些什么,因陀罗默默看了一会儿,也没找到他想见到的人。
红眸青年略微思索了一下,搓了一团查克拉往一旁的空地一扔——
“哐当!!!!————”
好了,这下人都出来了。
阿修罗怔怔望着从尘埃中漫步而出的青年,那人瑰丽的红眸一如他记忆中那般美丽,雪白的宗袍裹着瘦削的身子,黑色的勾玉与眼眸交相辉映,高贵典雅,不似凡人这一刻阿修罗在心中想了很多,可一切的一切到最后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