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责的话就这样卡在了喉咙。
站在树梢的青年微微侧头,黑色的狐领将他的小半张脸掩盖,只露出了过分昳丽的眉宇和一双绯红的眼。因陀罗看着跳到自己身后不远的斑,眼底的黑色六芒星轻轻游转,他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儿,才像刚反应过来似的眨了眨眼。
“斑,”他轻声唤道,“好久不见。”
斑心里一跳,走上前拉住了因陀罗的手臂,却也不敢用自己过分狂暴的查克拉探查他的身体,他望着友人苍白了不少的脸,担忧地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这不过才过了一年,你的身体怎么就”
枯败的樱花又落了不少。
“已经过了一年了啊”因陀罗闻言轻轻叹道,他转过头不再看目露担忧的后辈,将视线重新投向望不见底的天边,“已经一年了”
为什么还是忘不了。
狂暴地风依旧在哗啦啦地吹,花瓣摇曳飘转,却再也不见了当初的柔软温和。斑循着他的目光看向天边,只看见了暗淡的灰蚕食着洁白的空间,再也看不到其他。
“这是怎么回事?”斑不解地问,“梦境为什么突然断了将近一年?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是你的身体出了问题?还有你的眼睛?”
“斑,”因陀罗突然打断了他的询问,红眸青年望向天边的目光悠远柔和,嗓音清清冷冷,仿佛在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我离开忍宗了。”
斑闻言一惊:“离开!?为什么!?”
离开?为什么?你不是一直都呆在忍宗吗?你的父亲族人都在忍宗,还有你的弟弟也是,你是忍宗的继承人,你离开忍宗又能到哪里去?宇智波家的少主震惊地看着面不改色的友人,心中一瞬间转过了很多念头,却不知为什么很难将话问出口,他只是静静地等着,模模糊糊有了一些很可怕的猜想。
因陀罗转眼瞥了一眼他,旋即又收回了视线,斑听到他轻轻地说,带着几分或真或假的漫不经心:“就在一年前,父亲剥夺了我的继承权,选择了阿修罗做继承人。”
“宗人们对此很满意,我在忍宗无处容身,便离开了。”
不知何处来的大风吹得飒踏,透过树的间隙,发出了仿佛婴儿啼哭的呜咽。
听的真是让人平生焦灼。
什么鬼情况?!敢不要自家祖宗!看他不活剐了他!
斑烦躁地拂去拍打在脸上的花瓣,恶狠狠地说:“我就知道你的那个忍宗不靠谱,既然他们不要你,你干脆也别理会他们了,免得糟心。”
“那你现在是带着追随者们往北方去了?”斑打量了一下因陀罗的装扮,表情勉强地点了点头,“虽然北边很冷,但胜在民风开放,到是一个不错的据地。”
“一个人。”青年独有的清冷声线传来,斑揉了揉耳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他僵硬地问,“你说你”
“一个人。”因陀罗终于收回了眺望天边的视线,将目光投向表情呆愣的斑,他关上了炫丽的万花筒,眼底三枚漆黑的勾玉一动也不动,“我是一个人离开的,身上除了一套衣物,什么也没带。”
斑不敢置信:“为什么?”他望着面无表情的红眸青年,不解地疑问道,“为什么?我不信偌大一个忍宗就没有一个愿意跟着你的人,你为什么不带着他们一起走?”
因陀罗盯着斑看了很久,直到把人都盯得有些炸毛,这才张口回复。
“没有必要。”斑听到他淡声回道,面上的不解更浓了。
因陀罗看着他脸上的不解,一直以来冷漠的神情倒是柔和了不少,他微微启唇,声音是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