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树干,深感无力地闭上了眼。
“哥哥”
你是发现我了对吗?
阿修罗纯正的木遁查克拉和阳之力可以让他避开宇智波泉奈的感知,周遭的树木都会是他最有利的庇护,但是对于与弟弟朝夕相处了近二十年的因陀罗来说,他的这份伪装简直就是一目了然,没有关注时还好,看破后就像是黑暗中的萤火,耀眼得堪称刺目。
痛彻心扉。
从千年前到千年后,一次又一次地目视着兄长的背影远去,阿修罗眼睁睁看着,十三岁时担忧焦虑,十九岁时迷茫不甘,二十四岁时痛苦绝望,到现在,却只剩下了全然的无力和惨然。
或许还有一点点的庆幸。
至少他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又再次出现在了他面前,至少他的哥哥已经不必再为了忍宗饱受苦难,至少木叶的人都是发自内心地尊重因陀罗,至少哥哥的、哥哥的后裔都是有能力可以保护他的人。
这已经比他原设想的好上了太多。
这一生,不至于仓促结束在那个灰暗的雨夜
不至身死不相见。
可是,可是哥哥,为何你连回头看我一眼也不愿?
阿修罗闭目沉默了好一会,勉勉强强恢复了内心的平静,这才转过身朝着木屋走了过去。他略过不知何时出现在屋外的白袍老者,默不作声地打开房门,浅棕色的眸子平淡无波。
“阿修罗”老人低声唤道,声音沙哑。
“父亲是有什么事吗?”阿修罗转过身看向他,表情礼貌而又疏远,“如果没有事的话儿子想要休息了,今日建了不少房子,有些累了。”
羽衣望着疏离到堪称冷漠的小儿子,心底泛起密密的疼,他眨了眨无声地轮回眼,轻声询问:“你和因陀罗”
“父亲!”阿修罗厉声打断道,“哥哥现在很好,还请您不要去打扰他。”
昔日的忍宗二代宗主粗粗地喘了几口气,他看着面露悲伤的老人,看着那毫不掩饰的痛苦与悔恨,终究还是软下了语气。
“父亲您不要去找他,我也不去打扰他,哥哥现在有宇智波家的人陪着,一点也不寂寞的。”
青年俊朗的脸上露出了个小小的笑,羽衣却被那笑容中的悲怆灼烧了双目,阿修罗轻轻地笑着,声音轻柔而又缱绻。
“我们都是罪人啊,父亲。”
您应当知道的,在您宣布我是继承人的那一刻,在您当众否定了哥哥的道的时候,当我为了保护所谓的忍宗选择与他刀剑相向,当我手中的刀刺进他那曾拥抱过我的温暖胸膛…
“我们背叛了他。”
便早已罪无可恕。
他关上了门。